撇嘴一笑地弧度,卻勾起那一抹狡詐的笑意,冷然地輕揚一問:“怎麼王妃,不願本王回來?”
“並不是。”她這麼會不願他回來,可方才見到他的那一刻心中不知有多狂喜。寧願,每當夜中亦能如今晚這般該有多好。
每當心中的期許在心底之處蔓延時,雙眸卻不敢看向他的眼睛,生怕一看倒是令自己尤為的不敢去麵對。她隻想在王爺的麵前故作嬌羞的樣子,唯有這樣才會令王爺欲罷不能,反而更能長久地留在自己的身旁。
隻因,王爺所喜歡的女子,那一夜不是沒有看到,在身旁的女子都是能將王爺的魂全然的勾走。這等女子,反而倒是狐媚子。勾走的不光是人,怕是日後連心都要勾走了。
而自己能做的,便知有留住他的人,日後隻能慢然地留住他的心。
上前自主地挽著王爺的手腕,那一刻心中頓然慌亂,緊蹙的心一直便是在紊亂地跳動著。卻依然淡然地將其帶入而坐,親自倒入茶水放於王爺的麵前,輕聲一道之:“隻是,王爺許久都未曾如此之早,倒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不習慣?
慕容灝隸望著這裏的一切,倒是踏入這裏的每一步,都無此刻這時的沉重。亦如她所言的那般,確實以往都不曾如此之早的前來。反而今日,倒是得空前來。
一下子心身如負釋重的感覺,似乎從未真正地享受過。如今,反而倒是滿足了自己,亦無法阻止自己心中萌發的野心。這野心,自然無論如何都是湮滅不了的。
端起麵前的杯子,則是抿了一口,淺然一笑地徐徐道來:“今日,本王已經將軍令交於皇兄,日後,本王倒是有足夠的時間陪著王妃。”
軍令?
這軍令,一直以來都是伴隨在王爺的身側,一刻都不得卸下。當初自己隻是將其取下,他的神色倒是變得憤懣,那一晚他揚長而去的身影依然還曆曆在目,根本便無法想象這軍令對他而言的意義。
可後來才得知,這軍令在先帝在世時便是親自交於王爺,而當時被譴派於邊關時,這軍令一直在當今聖上的手中,亦是回宮之後,再次將軍令歸還。
如今,卻不知……
“這軍令,王爺向來視如珍寶,又怎會將其交於皇上。莫非,是皇上的決定?”這軍令對王爺如此的重要,而這件事除了皇上,倒是無任何可動得。
宇文慈還未等慕容灝隸開口,便是搶先一道:“明日臣妾便進宮,讓宸昭儀在皇上麵前勸說一番,想來宸昭儀定然不會有所拒絕。”
如今,自己能想到的便知有宸昭儀。畢竟,在宮中能與皇上見麵的人,亦隻有她一人罷了。無論在皇上耳邊如何說道,皇上定會聽得。再者說,枕邊之人最為心軟。在皇上身邊偽音鞥接觸的人,隻有葉漪蘭。那一刻,她亦隻能想到這些,並無任何可得幫助王爺的方法。
哪怕幫不得王爺,亦想讓他知曉,自己心意便是足矣。
“王妃的心意,本王心領了。這件事,是本王自願的,跟皇上毫無任何的關係。”自己還未完全一道出口,反而是她獨自一人胡亂猜測。
可更是想象不到的便是,她竟然會將這件事讓葉漪蘭有所牽連進去。
眉心驟然一緊,倒是心中還未想得一個萬全之策,自然不得斷送了自己,亦不能因這件事而擾亂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