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盡紅塵挑燈夜,笙歌瀟瀟闌珊眸。
月圓人團卻月缺,貪戀浮華獨一人。
雲卷雲舒花開落,一夜清歡共渡愉。
一縷傾瀉而下是發絲,發尾之處卻殘餘著浴池中的露水。
一抹輕紗將其若隱若現的身子,展露的淋漓盡致。望著鏡中的自己,卻是一語默然地長歎罷了。
顫微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時,卻不知為何越是這番看著自己的容顏,卻一直都毫無任何的自信。隻因,這容顏或許根本便是得不到王爺,亦是無法挽回。
若這容貌真能獲得他的賞識,這幾個月來他為何偶爾都是視而不見。二人再一起的時間,倒是也少之又少。卻不知何時,他才能長久如此待自己,亦如初見新婚之日那般。
可一想到此時,便不得不想起宸昭儀與當今聖上。不管他們二人相處一年之久,如今還是如此的恩愛綿澤。那份情,根本便是永久都不會改變。
可偏偏,這一切所有人都想擁有,卻是永久都不可能。
那孤冷的身子漸然地站起,卻無論如何都沒有任何可言之語。畢竟,自始至終自己從未有過去挽留之意。向來都是他說什麼,自己便是聽從,根本無任何的可拒絕之言。
王爺所有的一切,自己向來不敢多問,一旦多問反而顯得自己更為多管閑事罷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一直做他身後默默支持他的女子。
而這婚約,一切都是仰仗著父親所指,自然對於那些他們所在乎的事根本便是不知。
雙手緊緊相互緊握,顫微的雙手卻無任何的勇氣來掀開紗簾。王爺根本不會前來,又何許有期許之意。可不管如何,自己又何必自欺欺人。
一掀開簾子的那一刻,卻見一抹從未出現的身影,此時此刻便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心中的期許之意逐漸的欣然。
不知為何,心中如此的喜悅,越想快步而走上王爺的身前,可偏偏矜持讓自己從未如此做過。畢竟,這是一道不可逾越的結界。根本無人能衝破其中的結界,亦是無法能走進王爺的心。
宸昭儀曾說,要想得到喜愛之人的心,必須了解他的一切,從而走進他的內心。可她所言的一切,這些何嚐不曾試過。可終究都是隻是無果罷了。
這無果,足以讓自己的心不知時刻尤為的不安。
眸中的竊喜之意,一直所凝視著他的背影,燭光而斜射而去的光芒,一直便是照耀著他的下顎,棱角的弧度一直顯露著。
站在身側一旁默默地注視著,不想過多的將其打擾此時站於自己的麵前。生怕所有一切的美好,會在不經意間便會破壞。這是自己最不願見到的事,亦不願所發生。
欲言又止地唇,猶豫了些許後才緩緩地蠕動著唇一道之:“王爺今晚,怎得如此之早便回來了?”
若說他要前來,定不會如此時這般如此之早,定會晚些時辰前來休憩一番,翌日後便無任何的蹤影。就連單獨在一處的時辰,便一直都是如此的短暫。
然而這一切,倒是尤為的可笑至極罷了。無畏的前去所求,亦隻能說是自己的無能罷了,又怎能怪罪於王爺。
聽聞,慕容灝隸便回眸所看向著她,從他入此處時便知她在沐浴,特意地站在此處等候著。今晚一見她,濕漉地發絲沾露著水珠,這一抹澈骨的身子,倒是看得極為地透徹。
可那又如何,她根本便不是葉漪蘭。她不似葉漪蘭那般楚楚動人,讓人憐惜,更想一味的要得到她。而她隻有蠱惑人的本質,根本便無任何可與葉漪蘭相比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