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西爾歎了口氣,“如果不想那樣,那麼就拿出勇氣給我們看看!讓我們替你處理傷口,然後像從前一樣瀟灑而堅強地活下去!可是,你現在這樣算什麼?”
聽到切西爾的話,連哲予沉默了。
良久,他才淡淡地說:“我自己來處理傷口,你們下樓幫我招呼一下吧!我的婚禮該是曠世的婚禮,即便我不在,仍然讓人羨慕讓人快樂!”
“我留下陪你吧!薄義去就行了。”切西爾不放心地說。
“不。你們一起去吧!”連哲予搖頭,拿起一塊濕毛巾擦拭掉了自己滿臉的鮮血,再往傷口上灑了些藥粉,利落地貼上了OK繃。
華薄義與切西爾見他似乎懷有恢複了平靜,這才稍稍放了心,也知道此時此刻陪在他身邊,對他虎視眈眈,反而會是一種負擔,所以倆人便站了起來,無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然後快步地離開了。
當房間歸於寂靜,連哲予長籲了口氣,疲憊不堪地躺在了沙發上,輕輕地闔上了眼。
隻是眼睛剛一閉上,脖子便感覺到冰涼一片,那是鋒利的刀鋒,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感覺。
他沒有馬上睜開眼,隻是淡淡地說:“許諾,現在你不是應該抱著蘇末離快樂而幸福地大笑嗎?你們應該舉杯慶祝,慶祝你們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才對啊!怎麼?覺得這樣的結局不盡人意?嗬嗬。殺了我,才最痛快嗎?”
話音未落,他就仿佛聽到刀鋒劃破肌膚的聲音,還有鮮血流淌的聲音。
與此同時,許諾冷冷的聲音響起,“連哲予!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一個善良的女孩?你明明得到了她的愛,得到了我窮盡一生都再無法擁有的東西,卻不但不好好珍惜,還要親手毀滅!你到底在想什麼?”
連哲予聽了,不禁冷笑不已。
事到如今,他竟然還想來替蘇末離來欺騙自己。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不過是讓他在世人麵前受盡羞辱!
隻可惜,他連哲予豈是如此好相與之人?
他好不容易才反敗為勝,又豈會因許諾的簡簡單單幾句話而再次讓自己淪陷?
不!絕不!
蘇末離再也不會有機會羞辱他連哲予了!
死也不會!
連哲予倏地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手以閃電般的速度揮向許諾的手腕,隻聽‘當’的一聲,鋒利而雪亮的匕首瞬間落地,而許諾護著那又痛又麻的手腕立即後退。
隻是到底腳還未曾痊愈,後退的速度遠沒有連哲予進攻的速度快。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屋內局勢大變。
連哲予變被動為主動,一把銀色的手槍已經死死地抵在了許諾的太陽穴上。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許諾!你一個瘸子,能夠有如此的速度,已經是很不錯了!隻可惜你低估了我!你,對於我連哲予來說,永遠是一碟下飯菜!”
那吃你沒商量的傲然態度咄咄逼人,囂張得讓人生畏。
許諾咬牙切齒地冷哼,“是嗎?”
手腕翻動,又一枚鋒利的匕首再次抵至連哲予的胸口。
連哲予傲然地笑了,“要不要比比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