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摸了摸柔滑如脂的臉龐,又比劃了那纖細的腰。已隱約覺察出問題所在。正當答案要脫口而出時,房門被人用力推開,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我麵前。
“若渝,你醒了。”他中等個頭,一身棕色團壽長衫,瘦長的麵容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我漠然地看著他,而他也對我這種表情視若無睹,對一旁的蟬衣吩咐道:“小姐都醒了,還不趕緊伺候她更衣。”
“我在前堂等你。”這是他跟我說的第二句話。然後,他就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我終於恍然大悟。
各位看官,你們沒有想錯,不用再積極舉手發表感言了。上天真的丟了個意外,並且不巧真的砸中了我。不要問我為什麼,不要問我為什麼是這種方式,因為我也不知道。穿越這種事,本來就是毫無理由的。
腦子裏一團漿糊,我左三圈,右三圈的繞了一會,終於在書桌前停下,提起了筆架上的一管毛筆。
蟬衣估計是被以前的小姐嚇怕了,這會尖聲喊道:“小姐,你要幹嘛?”
我隻是在白紙上理了理思緒,理科生講究邏輯,所以我有必要將現在的情況做一次梳理。
第一、 我叫若渝,是一名小姐
第二、 我在一個不知名的古時代(有待考證)
第三、 父母雙全,還有丫鬟
第四、 我為了逃避進宮,曾經自殺未遂。
當我寫完第四條時,我暗暗佩服這位“若渝小姐”。有這樣的容貌,卻全然不把權勢放在心上,真是一位聰慧的女子。
蟬衣在身後,小心翼翼道:“小姐,咱們換了衣服去見老爺吧。”
也好,初來乍到,也該出去見識見識。順便研究下那個荷花池的秘密,好為將來回去做準備啊。想到回家,我忐忑的心才稍稍平靜,為了早日回家,我得好好保重才是啊。
一身簇新的茜紅妝花百蝶衫,點上一支玉簪,一支金雀步搖,整個人精致亮麗。我一下愣住了,古時在家見自己的爹,也這麼講究。看來現代人卻是倒退了,我在我爸麵前,不過是一身洗得發白的運動服。
“蟬衣,出個門這麼講究啊。”
蟬衣正在往我的手腕上,套上翡翠的玉鐲子。那透綠的色澤,一看便價值不菲。她沒有回答我,見我裝扮好了,便退到一旁,低頭道:“小姐,咱們去前堂吧。”
終於打開了沉重的房門,屋外清新的空氣鋪麵而來。我伸展了雙臂,蹦跳著出了門。原來前麵還有個圓拱的院門。出了院門,左邊,便是案發現場----後花園。
我正要走過去,蟬衣死死地拉住我:“小姐,求求你了。你別再惹夫人傷心了。”
前堂內,灰磚地上,放了個錦繡的蒲團,一個頭纏青布的中年婦人坐在右側的主位上。左側自然是家裏的主人----若渝的爹坐著。
下首的椅子上,還有一個寶藍衣著的年輕婦人在場,她身旁,站了一個不過三歲左右的白胖小兒。
我一走進去,那頭纏青布的婦人便掙紮著撲上來,口中喃喃道:“渝兒啊,你總算醒了。這回可不要再做傻事了。娘可經不起折騰啊。”
那寶藍衣著的婦人,嗓門倒是挺大,隻聽她漫不經心道:“大姐,若渝也真是不懂事。進宮選秀這麼好的事,是她幾世休來的福分,她卻不爭氣,巴巴地往水裏跳。唉,人各有命,她啊,注定走不上這條道,享不了這個福。”
對了,對了,這個女子看來就是所謂的小妾了。強烈的正義感在我體內升騰,我立馬朝她道:“姨娘這是哪的話。既然進宮是這麼好的事,您怎麼不去插一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