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花芽---晉封了?該撒花嗎?(1 / 2)

他點了點額角,懊惱道:“在密道口那裏,受了突襲。真是沒想到,南歸燕還有後招。此仇定要向他討回來。”

“有要事嗎?不是讓你先回府靜養,怎麼跑這來了?”駱辰軒的臉色有些冷淡,言辭間有些不耐煩。

我費力道:“好些了嗎?你還是聽皇上的話,好好歇著吧。你放心,我隻是累了,沒什麼大礙,過幾日就好了。”

他欲言又止,著急地幾次張嘴,卻吐不出一句話,最後瞄了幾眼駱辰軒,拱手稟道:“臣遵命。臣告退。”

駱辰軒的目光一直盯著他離去,我疑道:“怎麼對慶惠王爺如此冷淡?難道你在怪他辦事不利,錯失了抓南歸燕的好時機?”

“他經驗尚淺。雖然未抓到人,此次仍是一個磨練的機會。”

“那你在擔心什麼?”既然不是為這件事,那還有什麼事讓你們兄弟存有分歧。

他不語,隻是抱緊了我一些,我勸道:“家和萬事興。你莫要為小事,傷了兄弟間的和氣。你也說他經驗尚淺,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就當他年少衝動,不要怪他了。”

他戳了戳我的腦袋,笑道:“你呀,就會裝糊塗。有些事,還是明說的好。”

我心中暗自明了,臉瞬間紅透,支吾道:“我隻是沒找到機會開口。”

休息了兩日,我終於可以下床走動。駱辰軒每日都會來看望我,隻是怕擾我休息,另尋了住處,還把蟬衣給我調來服侍我。

這日傍晚,駱辰軒剛走,我對蟬衣道:“蟬衣,我想出去走走。”

蟬衣幫我係上藕荷色芙蓉繡錦緞披風,扶著我出了屋。蟬衣問道:“小姐,想去哪裏看看?”

我抬頭,隱約可見慧空大師禪房中高聳的銀杏樹,便道:“我想去那看看。”

來到禪房院中,一個灰袍的小沙彌正在清掃蟬衣。一見我,合手問候道:“施主,是來見主持大師嗎?大師往藏經閣去了,這會不在。”

蟬衣道:“我們瞧著這銀杏樹長的甚好,過來看看,小師傅,您請便。”

小沙彌圓頭圓腦,年紀不過十歲上下,笑道:“可巧,方才也有個人這麼說,這會多半還在呢。”

大樹的背麵,走出一個深藍長衫的男子,內裏著白色的素服,正是方玉岐。

蟬衣忙道:“方太醫?”

自那日後,我便沒有見過他了。有些後事正想問問他。他對我行禮,拂手指了指樹下的幾張石凳,道:“才人,請坐。”

季節已到,風拂過,卷起了地上的枯葉,也捎下了枝頭的老葉。我捏起袖子上一片落葉,問方玉岐:“聽說,你將你姐姐葬在這附近了?”

“是。我會將牌位帶回老家去。”

“如今你有何打算,是繼續待在宮裏,還是回老家去?”

他低頭恭敬地朝我拜了拜,道:“我還欠你一個人情,留在宮裏,或許能幫上你。暫時先不回去了。”

看著我一臉疑問,他解釋道:“姐姐一直被皇上軟禁在延祺宮,外人不得入內。那時我幫你,也是想讓你幫我進延祺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