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說過，我早就贏了。
前提是我沒有被這淩波飛燕殺死。
淩波飛燕是一個不敗的傳說，它不僅能將你的內髒毀得一幹二淨，還能摧毀人的精神，是實實在在的禁術。
可是我的身體結構，本就不似常人。那一晚的痛苦，把我塑造成了一個，毒女。
所以我活了下來。
“呃……哈哈哈哈哈……”我大笑了起來，卻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地獄裏的妖精般的笑容，嘴角掛著未抹去的血跡，像是要吃人一般豔麗，這樣的笑聲聽著讓人頭皮發麻。
“可笑，還真是可笑……”我站了起來，看著她，搖著頭，“你說你心上的傷痊愈了嗎？可是你還遠遠沒有看到盡頭呢……”
雪女的臉色變了，她如玉的幹淨纖白的雙手上彌漫起了一股股的黑氣，正是我血液中致命的毒。
墨家眾人的臉色也變了，他們沒有想到淩波飛燕居然沒能殺死我，更沒想到雪女居然會中毒。
我捂著紅唇，笑道，“咦？你是什麼時候中了毒的？”
事實上，在最初的戰鬥中，我就故意賣了個破綻給她，在受了點傷之後，把我的一滴血液，通過水袖輸送到了她的身上。
我的血液是致命的，隻要碰到一點，效果都非同凡響。
說起來，比起所謂的淩波飛燕，也是不逞多讓了吧。
雪女的臉上寫著不可思議，“我已經倍加小心……”
“的確，你避開了所有毒蛇的攻擊，可惜啊，還忽略了一點……”仿佛自嘲般的，我淒淒地笑著，“隻有經曆過真正噩夢的心，才能被錘煉得堅如鐵石，這樣的心髒所流淌出的血液，本身就是一種毒——比普通的蛇液還要毒上百倍。”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猙獰著。
“原來赤練之前的受傷，根本就是預設好的陷阱！”
終於看出來了呀……可惜還是晚嘍！勝利的關鍵就在於，你比對手多算了一步，讓她一步步地走進你所布的局中。
雪女，怕是已經撐不住了吧。
我走了上去，緩緩地擦過她的肩頭，“黑暗已經在你心中，凝成了最深的夢境，柔弱的翅膀，該如何飛過漫漫長夜，如同千年冰封的積雪，永難消融……”
我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腦海之中。
這話，不隻是對她說，還有我自己。
這一場戰鬥，我付出的回憶之痛，不比雪女要少。她說得沒錯，那個一直沒有從噩夢中醒來的人，恰恰就是我自己。
因為經曆過太多，所以才能精準地掌控人心，要知道，得到力量，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我退了回去，站在莊的身邊。
第三場，高漸離對白鳳。
今年十八歲的白鳳擁有著本不該屬於這個年齡的實力，用天賦異稟來形容他絕不為過，再加上他所擁有的召喚鳥類的特殊能力，對於他，我是比較看好的。
隻看開場的局麵，絕對是白鳳占了上風。
開場的挑釁中，雖然白鳳沒能勝過高漸離這個老成的家夥，但在戰鬥中，他卻是仗著卓越的輕功，使得高漸離難以砍到他。
輕巧的水寒劍帶著鋒利的劍氣在空氣中劃過，留下一串冰冷的痕跡，然後被白鳳用更快的速度堪堪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