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燕笑著搖頭,跟著魯汀南這八年,他沒有虧待她,她現在的存款,足夠她周遊世界。

隻是這八年,很忙碌,很累,她幾乎沒有時間陪陪自己的家人和孩子。

現在,是該休息的時候了。

“韋總助,你是不是還想著以前的魯總裁?”其中一個小秘書,壓低了聲音,問道。

韋燕搖頭,“都快去工作吧,既然要留下,還是得好好努力,不能給我們魯氏國際的人抹黑!”

“是,韋總助!”一個調皮的小秘書,敬了一個禮,對著韋燕甜甜的笑著。

韋燕感慨的看著她們,隻是笑著,心中複雜萬千的走了出去。

別了,她的工作,別了,她的職場生涯。

呂凡菁出院的時候,席悠悠特地請了一天假作陪,她忙前忙後的搬行李,呆在醫院的三個月,行李可真是不少。

呂凡菁按揭買來的房子,已經被法院收走,席悠悠在一個貧民區,租了一間三室兩廳的房子,交了一年的房租。

呂凡菁看著陌生的環境,有些神色恍惚,在屋內打量著一切,然後拉開了窗簾。

金締看著這裏的環境,皺起眉頭,“菁菁,我東山那邊有一套公寓,你和悠悠搬過去住吧!”

席悠悠搖頭,“金大哥,我和表姐不能一直這樣靠著你接濟,你放心,我有能力養活表姐和兩個小外甥的!”

金締點頭,“有什麼困難,一定要告訴我!”

他從懷中拿出一疊支票,然後填了一張,遞給席悠悠,“這些錢你先拿著,給菁菁買些營養品!”

“金大哥,我說了我可以養活表姐!”席悠悠皺起眉頭,將支票推了過去。

呂凡菁神色茫然,仿佛身邊的一切事情,都和她無關。

她神智,不是太清楚,有時候別人和她說話,她半天都沒有反應。

可是有時候,她卻又特別敏感,隻要聽見走廊上的腳步聲,她就開始尖叫。

醫生說,她這種表現,是心理暗示。

她始終沒有從自己心理陰影中走出來。

經曆了太過痛苦的事情,她將自己封閉起來,必須讓時間去治愈她心理上的傷害。

金締歎息一聲,不得已,隻好收起支票。

他上前,扶住呂凡菁的肩膀,“菁菁,你還記得,明天是什麼日子麼?”

呂凡菁點頭,“是雨嫣和雨桐,八個月的生日!”

“嗯,我明天帶些小禮物過來看她們,你有想要的東西嗎?”金締接著問道。

呂凡菁神色再一次的茫然,眼淚彌漫起來,“我恨他,他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他為什麼不告訴我,白露不是席淮蓉……”

金締知道,她又開始犯起迷糊,每當這個時候,就是她最柔弱的時候。

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裏,“是的,是汀南不好,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的幫你罵罵他!”

呂凡菁點頭,揚起小臉,“他什麼時候回來?”

席悠悠一句,他出了車禍,卡在喉頭,可是半響卻說不出來,隻能站在那裏,蹙緊了眉頭。

金締皺眉,“等寶寶們過兩歲生日的時候,他就能回來了!”

“兩歲?”呂凡菁呢喃,開始掰著手指算,兩歲是什麼時候。

她腦子不太清楚,有時候總分不清時間,所以金締每個月都給寶寶們過一次生日,好讓她記明白。

因為她對寶寶的事情,記得總是格外清晰。

席悠悠彎腰在一邊收拾著東西,將所有從醫院帶回的東西,全部擱在桌子上。

金締回頭看了看,皺起眉頭。

他上前,撿起一袋吃剩的麵包,看了看生產日期,“扔了吧,都已經快要過期了……”

“不能扔,快要過期,就是沒有過期了,這個留下來我吃,放心,不會讓你的寶貝菁菁跟著我一起吃過期麵包的!”席悠悠護寶一般,將麵包護在懷裏。

金締微微一笑,臉上竟然泛起可疑的紅暈,現在汀南失蹤,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和菁菁的關係,菁菁處於迷糊的狀態,可是他不迷糊。

當年他曾經警告過魯汀南,若是他不能好好的照顧菁菁,那麼就由他來。

原本以為,這一次,他會肆無忌憚的追求菁菁,給菁菁幸福,可是現在。

那個家夥失蹤,他反而不好怎麼出手了。

最近,家裏逼婚逼的緊,他必須想個辦法應付了。

從席悠悠那裏出來,他看了一眼這條巷子,然後打算在這附近買棟房子,最好買在她們的對麵。

她們不肯接受他的幫助,他就隻好,搬過來跟她們同甘共苦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出乎意料的,金家所有人都在,仔細數了數,七大姑,八大姨,竟然一個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