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恐懼(2 / 2)

養在深閨的女子,第一次來戰場,當然會嚇得肝膽俱裂,不大病一場的話,這個女子就太可怕了。

夏醫士離開後,趙曦親自端藥給歐陽喝。看著歐陽喝下後,趙曦對歐陽說:“夏先生說你是第一次上戰場,驚懼過甚,才會得此大病。”

“對不起,給王爺添麻煩了。”想不到古代的這些醫生也知道心裏疾病。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元易都死了,你也不必害怕了。說起來你在戰場上不是挺英勇的嗎?挺有擔當的嗎?這會兒知道害怕了。”淩雲點晉王的穴道,代替晉王入虎穀,雖然是為了救晉王。但是晉王每每想起了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侍衛明顯是事先商量好的,這麼重要的事情卻隱瞞自己,總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聽到晉王的話,歐陽知道趙曦在計較什麼,趕緊在床上要翻身起了賠罪。無奈太虛弱,起身時用力過猛,眼睛一黑,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把晉王下了一跳,連忙扶住她說:“怎麼啦?幹嘛要起來?”

“王爺,對不起!你不要怪淩侍衛,是我自作主張。”

“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本王好,但是以後什麼事情都告訴本王好嗎?本王不願什麼都被蒙在鼓裏的感覺。”

“是,王爺,不會有下次了。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不想傷了王爺以身垂範的決心。但是王爺,進入虎穀實在太危險了,我不想仗打贏了,奴才卻失去了王爺。如果真是那樣,對奴才來說,還不如就那樣僵持著呢?王爺,你明白奴才的心意嗎?”當然,這個心意和你想的那個心意不一樣。歐陽又在心裏補充,不就是要在你手裏討生活嗎?那就偶爾來個糖衣炮彈吧!

果然,晉王聽了她的話,麵色也柔和了不少:“你的心意本王知道了。既然你知道危險,為什麼你還有跟著淩雲去虎穀呢?你進去就不怕死嗎?你知道嗎?現在本王每次想到本王的生死還要一個女人來保護,心裏很不是滋味。”

“王爺,你不知道,奴才此去虎穀,對引誘元易上當可起了大作用呢!我雖然裝扮成太監,但是女人的直覺你可不要小看。在戰場上西驪公主一時沒有想起來,進入虎穀後她想起來了,還和奴才對質,確認奴才的身份。如果奴才沒去,說不定他們就懷疑淩雲是假的。”

晉王當然從淩風口中知道虎穀發生的一切,還好虎穀裏麵的戰鬥夠激烈,除了歐陽以及淩風、淩月這些晉王侍衛,那些普通士兵都被元易的箭射死了。淩風、淩月這些侍衛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但是如果那些普通將士活著,晉王可不敢保證他們不亂說。現在他們死了,給他們按戰死的英雄來撫恤,對那些知道歐陽身份的普通士兵來說,是最好的安排吧。

沉默了一下,歐陽到底還是不放心淩雲,就問趙曦:“王爺,淩雲安葬了嗎?他是王爺的侍衛,保護王爺是他的責任。也不知他有沒有家人,如果他有家人,王爺給他們一些補償也是應該的。”

“這些東西還要你來教本王。”趙曦不耐煩的哼了一聲。

“我知道,隻是要論真起來說,淩侍衛非是救王爺而死,而是救奴才而是。當初在穀底,如果他撇下我,他肯定能攀上去。為了保護我,他才被元易射死的。王爺,我想給他上一炷香,祭拜一下可以嗎?”

“作為本王的侍衛,不僅要保護本王,當然也要保護好本王的王妃。如果他和淩風敢獨自逃生,讓你有半點損傷,本王定不輕饒。”

“對王爺來說,他當然是王爺的侍衛。可是對奴才來說,畢竟他教過奴才幾天功夫,說起來也有半師之恩。在虎穀,也全靠他拚死保護,奴才才能活著回來。奴才想,祭拜他一下也是應該的。”

“本王知道,本王會好好安葬淩雲的。至於祭拜,等你好點再說吧。”

歐陽在床上躺了幾天,病漸漸好了。開始的時候看著肉都會吐,現在也可以吃一些了。時間果然是治愈一切最好的良藥,歐陽心裏想。

當歐陽能下床走到的時候,戰爭的一些後續事件——比如清掃戰場,收屍、埋葬等等基本處置妥當。因為淩雲沒有家人,所以在安葬在雲州郊外。在古代,等級觀念森嚴,晉王當然是不屑親自去祭拜一個侍衛的。歐陽去祭拜的時候,晉王就吩咐淩風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