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整整四年流浪者。
很快，溫柔手裏的紙巾都變成了紅色，她就拿著紙巾站在哪兒。
蕭雲飛看著她這樣子，隻是瞪著，卻再也沒打了。
樂小蔚看不下去了，走了過去，挽著她手，“我送你去外頭止血。”
溫柔搖了搖頭，低著頭說“不用”。
“可是你這個樣子，一會兒老板醒了，你就這樣去看她麼？”樂小蔚催促著。
溫柔頓了頓，看著她點頭，“謝謝。”
樂小蔚點頭，便挽著她手出去，往外頭走去。
她是討厭溫柔這人，隻是……總不能看著她一直流血吧！
而一向高傲的跟隻孔雀似得，就像之前樂小蔚見她，每次她都高傲無比，可是現在，她就像個受氣養大的童養媳似得。
“以後你別這樣了。”
樂小蔚輕聲開口，溫柔點頭，“我知道啊，我不會這樣了，可是……有什麼用，他們能好麼？”
樂小蔚知道她說的他們是誰，一個是孟景航，一個是溫雪。
送去了外頭，醫生很麻利的就回去給溫柔處理了傷口，“你這是被人打得，報警了麼？”
溫柔搖了搖頭，“沒事，我自己打得。”
這樣一來醫生也不好意思再說，幹脆閉了嘴，很快，溫柔的鼻子就沒再流血了。
收拾好出來，外頭又開始下了點小雪。
溫柔看著有些呆，好一會兒才開口，“這是今年第二次下雪了，江城很難得的下雪。”
樂小蔚點頭，“是啊，上一次，還是幾年前呢。”
溫柔看著這小雪出神，很快，小雪就沒了，江城這天氣，很難有大雪，還是連綿的雪。
“走吧！”
溫柔轉身要回去，拉住了她，“你在這兒歇會兒吧。”
溫柔看著她輕笑道：“你怕蕭雲飛再打我麼？”
樂小蔚沒有隱瞞的點頭，“他……現在，情緒有點失控。”
“沒失控，他理智的很，他要是失控，就已經殺了我了。”
樂小蔚聽著她的話抬頭，見著她現在，太狼狽了。
“小時候，我性格非常的叛逆，跟姐姐一點也不像，那時候很多人多說，我這種性格會連累身邊很多人。”
溫柔說著眨了眨眼，抬起頭看向別處。
樂小蔚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幹脆就不安慰了。
“你就在這兒歇會兒吧！”樂小蔚拉著她手，還是不想她回去，萬一蕭雲飛真的繼續打她怎麼辦。
“沒事，他有不會打死我。”
溫柔說著還是要走，可樂小蔚拉著她道：“蕭雲飛那麼恨你，你現在回去，他看到你……”
溫柔愣住了腳步，蕭雲飛這輩子寧可見到鬼，也不想見到自己吧！
想到這兒溫柔怔住了腳步，“以前，有個道士給我批過命，說我命入廉貞，生性桀驁不馴，自我為中心，帶邪氣與殺氣，做事不管正邪對錯，以前我總覺得是瞎扯，我最多，也就是叛逆了些，現在想來，其實一字沒錯。”
溫柔說著往外走，樂小蔚就看著她走，以為她隻是想出去，就站在哪兒等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