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口酒家的掌櫃,等待著朱常浩的垂詢。
朱常浩也不再廢話,直接開口問道,“店家,你這洛口酒家開在這裏多長了?”
“回客官,小老兒在五十多年前就在這裏開設了,當時,門前的那條洛河上,船隻來來往往,河岸邊,馬車,貨擔郎也是川流不息,小老兒在那個光景的時候,家裏還是富裕的。那個時候,小老兒我一連就娶了三個媳婦,就連村口的那水嫩的冒泡的李寡婦都嫁給咱了。
唉,可惜,二十多年前,皇帝把福王他老人家安排到這裏,在這裏把那唐朝的興洛倉給修葺了一下後,就作為自己的糧倉了。可惜……”,掌櫃的說道這裏就好像有難言之隱,閉嘴了。
朱常浩聽到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戲肉來了,這掌櫃的怎麼就泄了呢?
不過,想到自己是過客,將來的這片土地還需要朱常洵執掌一段時間,如果今天這個掌櫃說出一些關於朱常洵的壞話,可想而知,等待店家的估計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啊!
考慮到這些,朱常浩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為難店家了,恰逢朝代末路之時,他們的日子過得也不如意啊。
朱常浩揮了揮手,示意掌櫃的回去。
接下來,店裏麵的空氣好像隨著掌櫃地的話語,有些凝固。
朱常浩卻沒有感到什麼,隻是固執地和盤子裏豬扒肉作鬥爭。很快,就吃飽了。
就在朱常浩打算讓人結賬的時候,一個衫布裙,年齡有三十五六歲,徐娘半老,熟韻猶存的村婦進來了。
開口就說道,“夫君,王爺府的倉管大人要把俺那東頭的房買走,才給俺一兩銀子,俺不買,可他們說,如果不買,就要把俺的房子燒掉。”
掌櫃的聽到在這話,拍了一下櫃台,說道,“唉,這世道,還讓不讓人活了,一兩銀子,連蓋房的瓦片都買不來,就要一座房!可不買又能咋辦?他們可是福王府的人啊,胳膊拗不過大腿,隻有賣了!”
“夫君——”村婦氣得跺了跺腳,眼淚就掉了下來。
朱常浩聽完他們的對話,心裏抽了抽,心平氣和地問道,“店家,結賬”,說著就往出走!
“哦,客官,五桌,總共三兩銀子!”
“好了,這是五兩,你不用找了!”
王懷珍將一個五兩的小元寶遞給掌櫃的後,就趕緊跟隨著王爺走出來了。
朱常浩朝興洛倉走去,收了銀子的掌櫃地也放下門簾子朝興洛倉的方向行來。
朱常浩沒有搭理掌櫃地們動向,可他不搭理,有人會說啊。這不,折忠信說道,“王爺,您看著掌櫃的一家也朝興洛倉行來,是不是要和那個什麼倉管進行房屋交接呢?”
折忠信的話剛說完,他們就看見前邊的路口有十幾個人,對著一座瓦屋指指點點。
朱常浩看這瓦屋,心裏明白,能夠有這樣的一座房子,在這鞏義縣,也是一個殷實之家。
掌櫃的和村婦很快地小步跑到這瓦屋前,朱常浩看在眼裏,卻對這次陪同自己的福王府管家王景生問道,“王管家,你實話告訴孤王,鞏義縣這樣的瓦屋,價值幾何?”
王景生正在看那熟韻猶存的村婦,冷不丁的卻被瑞王爺叫來問話,心裏雖然有些不情願,一是打擾了自己的看美婦,二是這倉管也是福王府的,自己不能吃裏扒外啊。關鍵的一點,這為倉管還是自己遠房的一個親戚,可是王爺的五弟朱常浩要問,那自己也隻好棄車保帥了。
回王爺,“這樣的瓦屋,在這鞏義縣,價值要在十兩銀子以上,如果地段好的,要到十五兩以上。”
“哦,感謝王管家對本王的釋惑”,朱常浩眉毛一揚就說道。
王景生一看瑞王爺這幅表情,心裏就開始有些擔心自己的這個遠房侄兒了。
果不其然,那倉管看到村婦他們過來了,嘴上輕佻,yin蕩的笑道,“李寡婦,你把自己的男人叫來了,其實本大人作為福王爺的倉管,也不是非要你的這破房子。隻要你陪本大人睡一晚,本大人大量,說不定你的功夫不錯,侍候舒服了我。就著破房子,本大人就不要了。”
倉管的這話,讓朱常浩明白,這就是酒家掌櫃引以為豪的李寡婦啊。果然氣質不錯,不過,朱常浩卻不是曹操,沒有嗜愛人婦的癖好。
但正是倉管的這話,氣得村婦上下起伏,由於冬天,衣服緊繃在身上,村婦的胸前更是波瀾壯闊。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雄性眼睛都亮了,倉管更是內心暗喜,咽了咽唾沫,艱難地說道,“李寡婦,你的夫君就是前麵滄口酒家的李老兒,對吧?李老兒,本大人這樣給你說吧,今天不但這房子要賣給我,連李寡婦都要跟我走。
當然,本大人是福王爺的人,是不會虧待你的,你就權當李寡婦嫁給俺了,連房子帶人,本大人給你十兩銀子,就作為彩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