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師和陸師兵丁的服裝,也應該改革一下。
“回去以後,本王就讓布木布泰,巧兒,柳如是開辦一個類似於‘尚衣監’的玩意,讓到城裏做工好的針線娘到王府裏麵的尚衣監做工,豈不是帶動了大明的輕工業!隻是尚衣監有犯上的意思,那就叫做‘被服廠’吧!”朱常浩悶騷般地想到。
夜晚的聯歡在戌時末就結束了,朱常浩也回到了大總督管府,在督管府的前廳,和襄陽府的一些職能部門人員交談了一下,說了一下大明未來的發展方向和潛在的危機。
雖然朱常浩知道一時半會改變不了這些人內心的訴求,但灌灌耳音也是好的。
戌正時刻,朱常浩回到臥房,看了看徐拂,隻見她倚在床上,在看紅粉組織的人員分配文書。
徐拂看見王爺進來了,就要起身行禮,朱常浩立即禁止了。
今晚的朱常浩,睡在床上,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摟著徐拂,沉沉地睡去。
夜色給了睡眠之人最美的享受,隻是徐拂卻睡不著。她看著身邊的二十七歲的王爺,在想想自己已經三十有八的身子,心裏有些浮想聯翩。
“曾經在草長鶯飛,柳綠花紅的三月,蘇州府,我徐拂也是一個清倌人,隻可惜命運捉弄人,後來身入官宦之家,隻是小妾一名,夫君亡後,大婦不容,隻好重操舊業,流亡於娼妓之家,多虧有夫君的當朝舊友照顧,不然,被別人吃了還不知道呢!”
隻是在徐拂心裏,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今生已無法受孕。那是十幾年前,她當小妾的時候,由於府中大婦的黑手,給她吃了一些“壞胎”的藥,導致她一旦受孕,就會滑胎,或者流產。
現在徐拂沒有將自己身體上的這種缺陷告訴給王爺,在她的心裏,隻要為王爺服務,歡度一天是一天。
雖然有這種打算,但剝奪一個女人的受孕權,那心裏豈能好受,徐拂隻有黯然淚下,洗滌掉內心深處的痛。
痛到極致,那就是一種麻木。
徐拂已經麻木了,麻木的心靈唯一的寄托,就是為瑞王爺奉獻一生。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晨練的銅號聲“滴滴答答”地響起來。
朱常浩也起床,看看晨練。折忠信也起身,陪同在朱常浩身邊。發現襄陽.水師和伏波水師氣勢上都行。
早飯過後,朱常浩對折忠信說道,“吹集合號吧!”
一刻鍾左右的時間,襄陽.水師集合完畢,朱常浩對其進行檢閱,發現襄陽.水師的兵丁有些虛胖,看來是這兩三個月沒有作戰,閑的!
朱常浩在檢閱了一圈之後,回到後堂,對折忠信說道,“王府第一批移民要走湘江,你派遣出襄陽.水師一部護航,熟悉熟悉水道,下麵我寫一張‘遣將發兵令’,你們和吳延凱一同走吧,後勤還是你們供給的。”
“是,卑職遵命!”折忠信說道。
接下來就是換船,配置軍械和火藥火器之類的東西,同時,也裝了一些蔬菜,食品,藥材。
一晃一天過去了,戰船也調配完畢,就等待明日的開拔遠航。
九月二十六日,在以三艘樓船為中心的伏波水師,已經準備升帆起錨。
早陽照在戰船上,站船上黑黝黝的炮口給人一種威武,厚重,碾壓摧毀一切的感覺。
襄陽.水師碼頭上,眾軍士送別朱常浩,在一聲聲的牛角聲中,吊鬥裏麵的旗手,揮動起了開船的旗語。
朱常浩和他的伏波水師離開了,而且三艘樓船上,“遼東宣慰使”的旗號嘩嘩作響,戰船經過了宜城,鍾洋,沙洋,潛江,然後就是夏口。
夏口就是入了長江,大明的金陵水師這一次也和朱常浩的伏波水師打了個照麵,但一看有“遼東宣慰使”的旗號在樓船上飄蕩,也隻好放行。
鄂州,九江,安慶,池州,銅陵,蕪湖,就到了南京。
本來朱常浩打算還想去領略一下“十裏秦淮”,但一想到節外生枝,就算了。
戰船在南京城外停留,整個南京城裏的男女老少,聽到有一支水師來了,都出來看,包括十裏秦淮的清倌人也沒有睡覺,坐著青布馬車,來遠觀這支水師。
旌旗密布,炮口森森,水師兵丁威嚴……眾人都因為有這樣雄威的水師而自豪,再一看“遼東宣慰使”的旗號,就打聽到,這是漢中瑞王爺的水師。
好多青樓頭牌此時,也將瑞王爺朱常浩的名字記在心裏,後來,朱常浩在返航途中,微服秦淮的時候,由於這一次的照麵,和一些秦淮河奇女子,名妓清倌人,譜寫而來一直不朽的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