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富察家是八旗大姓,就是皇太極心裏有些膩歪,也不敢表示出來。
現在莽古爾泰是三貝勒,但他的族人,包括整個八旗,都對此人有些不待見。
話說莽古爾泰是努爾哈赤的嫡子,母親是富察氏,生於明萬曆十六年(1588年)。身任正藍旗旗主,三大貝勒。
論出身、地位本來都在皇太極之上,隻因其母與大貝勒代善關係曖昧,努爾哈赤不忍心將其殺害,僅以私藏財物為名把她休了。而莽古爾泰為取悅於父汗,竟殘忍地把母親殺了。這種禽獸般的行為使得莽古爾泰在後金國的地位、影響大為降低。以至於天命十一年(1626年)在推舉汗位繼承人時竟無人提名於他。
皇太極繼位時,莽古爾泰雖然依附眾議,不得不投了他一票,但內心卻並不平衡。
現在,皇太極見莽古爾泰竟然聽不懂自己剛才所講的寓意,心裏有些失望,再看看阿敏,也是滿眼好奇地看著自己,心裏暗自笑道,“小樣,就你倆這心機,還想奪本汗位,一百年後在說吧。”
皇太極心裏對二貝勒阿敏和三貝勒莽古爾泰心裏鄙視不已,卻沒有表現出現出來,而是很有王者風度地對兩人說道,“我們可以初兵劫掠啊,向西,科爾沁是不行的,但他的鄰居察哈爾,還有明人,鴨綠江那邊李朝百姓也成啊。總之,我們要將他們的女人,糧食搶來,幫我們度過這個荒年。”
皇太極這樣一說,三人都撫掌說道,“此計大善”。
隻是代善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們出去劫掠了,那寧遠城裏麵的,那個袁蠻子怎麼辦?”
代善此言一出,崇政殿裏麵一下子陷入到沉思。
海麵上,朱常浩已經站在樓船上麵,享受著這難得的秋陽。
由於吹得是西北風,水師小型戰船利用搬動側帆技術,逆風航行。車輪舸裏麵,大量的兵卒已經用腳踩著水輪,向北行去。
朱常浩看見前麵的車輪舸已經使用上人力了,樓船用以平衡縱帆作為推進裝置,在橫風甚至逆風下也可以航行,還可以根據風力大小卷放帆麵,即使帆麵有許多破洞,仍能維持良好的受風效果,這比小型戰船快多了。
雖然行駛速度慢了,就是車輪舸也沒有樓船快啊。
過去,這樓船平常,船分四層,下層裝土石壓艙,二層住士兵,三層為主要操作場所,上層是作戰場所。
現在最下層,放置了十幾門佛郎機炮,還有炮彈,ranshao彈,手雷等物什。
在樓船兩邊的左右龍骨上,還記上了十多條繩索,繩索的另一頭,係在一些海滄船和蒼山船。
看著那蛛網似的繩索,朱常浩內心有一種挫敗感,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製造出蒸汽機啊?
水師繼續沿著海岸線北上,朱常浩用千裏鏡發現,這會已經有幾條漁船朝岸邊駛去,再說現在已經是酉時(下午五點)了,再過一個時辰,那天就要黑了。
俞開義也發現了,向朱常浩說了一聲後,直接讓水手轉舵,朝岸邊駛去。
不到半個時辰,就到岸邊,派人下去打聽一下,現在已經到了揚州府所轄的泰州治下的如皋縣。
命人購買了三條破舊的漁船了,今晚就落腳在一個名叫何家壩的一個漁村碼頭上。
晚上,由於車輪舸的丁卒都踩水輪,水師裏麵好多人又累又餓。
在吃罷晚飯後,朱常浩沒有下船,在樓船上,乘著燈光,將“藍色國土”“實彈射擊”等事項寫進了教材裏。
一夜無話,直至天明。
這一天,就在水師行至泰州的東台鎮,朱常浩開始讓伏波水師對漁船進行了實彈射擊。
結果,伏波水師的那設計水平,精度,實在讓人汗顏啊。
十次炮擊,一次都不中。
朱常浩看在心裏,心想讓這些炮手們應該明白,如何測量一個炮擊目標的遠近,也就是測距這個方法啊。
朱常浩大概知道一點測距方式,直接讓水師裏麵的炮兵集中到一起,對大家講了一個測距的方法:
水平端起我們的右手臂,右手握拳並立起大拇指;用右眼(左眼閉)將大拇指的左邊與目標物重疊在一條直線上;右手臂和大拇指不動,閉上右眼,再用左眼觀測大拇指左邊,會發現這個邊線離開目標物右邊一段距離;估算這段距離(這個也可以測量),將這個距離乘以十,得數就是我們距離目標物的約略距離。
結果好多人發現這個法子很好,很確切,在俞開義的推波助瀾之下,這個測距法被稱為“瑞王測距法”。
後來,朱常浩聽說了此事,隻是微微一笑,心想,“唉,盜版別人的方法,何必要公之於眾,那就將錯就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