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宣慰使衙門,是坐北朝南的,從北往南,依次是衙門後花園,接著是西廳,三堂和東廳,這東廳也是宣慰使司正使所住的宅院。
在三堂前麵,就是稅庫,刑錢夫子院,然後就是銀局和正使的小廚房。
再往南,就是二堂了,二堂的的左邊是同知的的衙門,右邊是副使的衙門,同知的衙門前邊就是承發房,副使衙門前麵是架格庫。
再往南,就是屏門和門房。
接下來就是大堂,大堂兩側前麵兩側是兵、刑、工,吏、戶、禮六堂,在經過長長的甬道,左側是吏舍,右側是典史衙。
接下來從西往東,分別是獄神廟,獄神廟對麵,就是監獄。
監獄左側外間是女牢,後麵是死牢,右邊就是外監。監獄的右邊,就是快班門,快班門的左邊是皂班,右邊是壯班。
快班門前邊就是衙神廟,土地祠,再前邊是寅賓館。
而監獄前麵隻有一個膳館。
最後就是衙門的大門,然後是宣化坊和照壁。
整個衙門走完了,除了留下三百親衛作為宣慰使衙門的皂吏捕快後,其他兩百餘人,到了登州水師碼頭駐紮。
朱常浩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從影視劇裏麵看到,那些縣太爺,知府大人什麼的,審案是非常威風的。現在自己也成了老爺,而且還是一名三品老爺。
第二天決定開衙啟印,到時候自己也過過這當老爺的癮。
想到這些,朱常浩立即連夜讓許思恩進行人員分配,畢竟明天開衙,如果真的有人要擊鼓鳴遠,那自己這個青天大老爺還是要有所準備。
問題是現在在登州府城裏麵,除了文登知縣,還有登州知府,知府上麵還有萊登巡撫,最後才是自己宣慰使司衙門。
按照大明律報官的順序,一定要從下往上,一級堆一級。
如果在巡撫衙門告狀,按照不成文的規定,那要打一百水火棍的。
朱常浩決定,這個不成文的規定,自己這個宣慰使衙門是不會遵守的,但想到一天老是審案子,那豈不是累死。
於是在第二天的宣慰使司的衙門告示上,寫到,“本宣慰使司衙門今日開衙,每月的逢一、四、七的日子必會開堂斷案,不使百餘水火棍,但禁止誣告,一旦出現誣告,那必會補足這百餘水火棍。”
可惜兩天以後才是十一,朱常浩才有開堂會審的機會。
接下來就讓許思恩將衙門裏麵的最後三年的卷宗拿來,朱常浩讓劉正和徐拂一起查閱。
“老劉,拂拂,如果發現裏麵有奇異或者不符合常理的卷宗,給本王挑出來。”
“是,王爺”
一個早上,朱常浩一人才看了半年的卷宗,就感到眼睛發澀。
而且,越看心裏的怒火越大。
這上一任宣慰使就是一個蠢貨,或者說是賣國也不為過。
在萬曆四十七年的薩爾滸之戰中,作為遼東宣慰使的劉一籌,竟然生病了。
生病之後,還和當時的遼東巡撫楊鎬在一起,怎樣將剿滅野豬皮努爾哈赤的功勞最大化。
從萬曆四十七年的卷宗裏麵,遼東宣慰使基本上就是一個好大喜功的蠢貨。
在卷宗上,有劉一籌的分析,說什麼“四麵圍攻,呈甕中捉鱉之勢,如果建奴敢反抗,那就要讓他們知道大明雄獅四十萬的威嚴……”
另外,就在這戰爭期間,遼東宣慰使也沒有做接應的準備。劉一籌每天除了點卯之外,就是和自己的第十一房小妾在房裏造人。
當楊鎬戰敗的消息傳來,這劉一籌竟因為“思慮過度,操心國事”而亡。
朱常浩看完,心裏惡意地揣測道,“什麼思慮過度?明顯就是腎虛,腎虧,最後衰竭而亡,畢竟年過花甲的人,還日夜在十一房小妾的身上運動,不死也快了。”
下午,朱常浩就不打算看了,畢竟有些東西麵目全非,但在這膠東半島上,自己必須要將風給扇起來。利用朝廷設在這裏的九衛十所,分別是安東衛、鼇山衛、靈山衛、大嵩衛、靖海衛、成山衛、威海衛、任城衛、平山衛和雄崖所、夏河寨前所、浮山前所、王徐寨前所、寧津所、尋山後所、百尺崖後所、金山左所、海陽所、奇山所。
其中靖海衛、成山衛、威海衛,寧津所、尋山後所、百尺崖後所、海陽所在威海。
“利用這些力量,自己就是充當一跟攪屎棍,也要這這個地方隔山打牛,就是治不死皇太極,也要讓他惡心不已,頭疼不已。'朱常浩邪惡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