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楚璉澈問情(2 / 2)

若不喜歡他不會在聽到她被人劫走後便扔下手頭的所有事務匆匆趕去,若不喜歡他不會在看見其他男人與她親熱時而醋意橫生,若不喜歡他更不會像這樣擁著就萌生出一輩子不願鬆手的念頭。

娘親臨終前曾說遇見父帥是她一生最美的邂逅,隻一眼便注定了滄海桑田、天荒地老。

他不確定這個女人是何時入了自己的眼,但唯一能夠肯定的是自己的確對她動了心,動了情。

緣起緣滅一念之間,試問天下又有誰能說的清楚。

他一向隨性慣了,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既然已經認定了這個女人,那麼她也就隻能是屬於自己的,其他的人,誰都別妄圖肖想。

“你離家出走已有一段時日了,明日本侯便安排晨風送你回樊城,至於右相那邊本侯也已經修書送去了。”

離婚期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她也該回去好好準備準備了。

“我……”

“有一點,本侯這裏給你個提醒,像此次出逃事件本侯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所以回到樊城後你就安安分分的待在相府待嫁,若不然……”話至此,楚璉澈眼眸一眯,麵露陰鷙的神的威脅道,“你,可明白?”

原本還在心裏麵盤算著等回到樊城後再上演一次出逃的白黎,聽到這番話瞬間蔫了,還未成形的計劃便就此胎死腹中。

看著一臉鬱悶的人楚璉澈無聲的勾了勾唇,以相府的安危威脅這個女人再明智不過了,不然以她的劣性很難保證到成親那日不會在再上演一出逃婚的戲碼。

難道說半個月後自己真的要嫁給眼前這個連見都沒有見過幾麵的男人?她還沒滿十八歲,還是未成年啊!

這一晚,就在白黎為今後的生活擔憂苦惱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翌日清晨,齊侯府外。

“晨風,到了樊城以後你不用急著回來,我已知會右相,屆時你隨送親的隊伍一同回洛城就可以了。”

聞言顧晨風點了點頭,然而站在一旁的白黎聽到這番話後心裏麵那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幻滅了,看著神色淡然的某位爺,心裏麵將其咒了個遍。

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心裏麵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不就是擔心自己到時候跑得沒影了嘛,所以才在自己的身邊安插個人。

“步小姐,上車吧。”

白黎最後再看了一眼那一襲墨色錦袍的男人,然後轉身踏上了馬車。

楚璉澈望著漸漸遠去的馬車,直至再也看不見後才轉身踏入了府中。

燭光映照,兩抹身影投射在窗紙上,楚璉澈雙手負在身後,目光落在懸掛在牆壁上的一幅畫像上。

隻見畫像中的婦人側身端坐,一襲淡藍色絲質長裙用深蘭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朵朵寒梅,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那雙剪水秋眸深深的不知望向何處,精致的容顏上揚著一抹清淺的笑容,旭陽下,甚是明豔動人。

“晨風離開有幾天了?”

“第五天了,想來應該也快抵達樊城了。”立於後麵的常清低聲應道,看著畫像前的男子,終是又說了一句,“二爺可是又在想夫人了?”

楚璉澈沒有回答,伸手附上了畫像上,細細的摩挲著那畫像中婦人的容顏,深邃的眼眸中多了一抹落寞和哀傷。

“步小姐,前麵就是樊城了。”

白黎一手掀起簾幔的一角,遙遙望向那巍峨的城門,沒想到兜兜轉轉之間,最後她還是回到了這個地方。

右相府。

“老爺,老爺!”

“劉銘,何事如何慌張?”沈容聞聲踏出書房,看著步履不穩的朝自己跑來的人,不解的問道。

劉銘連氣都顧不上喘,甚是激動的說道:“那個,小姐,小姐她回來了。”

隻見沈容仍舊愣在原地,劉銘以為他還在為小姐離家出走的事情而生氣,於是勸道:“老爺,小姐長這麼大還從未離開過家,這次一走就是這麼久,想來在外一定也不好受,等待會見著了您就不要再苛責她了。”

聽到劉銘的這番勸說,沈容無奈輕歎了一聲。

不錯,一開始聽到那丫頭離家出走他是很氣,但是這段日子下來他心裏麵是連一丁點的氣都沒有了,整日裏擔心她在外是不是過的習慣,有沒有受委屈……如今人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哪裏還舍得責備一句。

“走吧,去看看丫頭她。”說罷,沈容喜悅難掩的大踏步走在了前頭,劉銘見狀這才緩緩地舒展了眉頭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