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姐……”
冷易眼睛大睜著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若是他剛才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女人貌似、大概、好像是“故意”撞上來的。
“顧晨風,救我。”
步雲卿望向不遠處正和慕容鷹交手的人,大聲呼救。
聽到這道喊聲顧晨風不由得的回頭望了一眼,卻不想正好給了慕容鷹有機可趁的機會,胸口硬生生的受了一掌。
睥睨著以劍支撐著身子的人,慕容鷹話語狂妄的說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這人本尊帶走了。”
“小姐……”竹兒眼睜睜的看著被帶走的人,大聲的呼喊著,但是回答她的卻隻有呼呼作響的風聲而已。
齊侯府後院。
一身青衣的常清步履匆匆的穿梭於回廊間,神色間透著一股凝重。
楚璉澈微蹙著眉頭看著未經敲門就推門而入的人,甚是不解的問道:“常叔,怎麼了?”這可不是一貫沉著冷靜的常清會有的失常,想來他要彙報的事情非同尋常。
“二爺,大事不好了,迎親隊伍在途中遭幽冥教攔劫,晨風身受重傷,步小姐,步小姐她不知所蹤。”
聞言楚璉澈豁然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因為這一衝擊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你說什麼?”楚璉澈看向來人,麵色震驚的問道。
常清搖了搖頭緩緩地低下了頭,一時之間整個書房陷入一片沉寂,良久後……
“慕容鷹!”
楚璉澈目光陰鷙的吐出這三個字,垂放在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迸出。
“常叔,吩咐下去婚禮暫作取消,讓瑾天來書房見我。”
“是。”常清沉聲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二爺,你找我。”
楊謹天看著負手立於窗前的人低喚了一句,與平日的嬉皮笑臉相比此刻的他倒顯得嚴肅了許多。
“你可知找你所謂何事?”楚璉澈轉身看向來人,沉聲問道。
楊謹天緩緩點了點頭,剛才常叔已經大致上/將事情告訴他了。
“那好,傳本侯令,集結幹、巽中的隱勢力,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幽冥教所在地。”
“屬下得令。”
慕容鷹,既然你這麼急著想找死,那本侯就成全你!
小徑上,“噠噠噠”的馬蹄聲踏碎了這一片寂靜,隻見幾匹快馬踏塵疾馳,為首的男子一襲張揚的緋紅色衣袍,狹長的眼眸緊緊凝望著前方。
“喂,慕容鷹,你這到底是要帶我去哪裏?”
馬背上,黑色鬥篷披風裹身的步雲卿終於失了耐心朝著身後的男人咆哮了一句。
這一路上除了吃飯和休息的時間她雙腳就沒有離開過馬背,四五天的馬上顛簸她整個人骨頭都快散架了,早知道這麼遭罪,當初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嫁給那個齊侯得了。
慕容鷹看著黑沉著一張臉的人兒,輕勾了勾嘴角安撫道:“小卿卿,就快到了,你再耐心一點。”
說罷,慕容鷹的手臂又收攏了幾分,而後猛踢了一下馬腹加快了腳程,尾隨在後的幾人見狀也紛紛放快了速度。
“主上,北樾那邊來消息了。”
燈火通明的宮殿內,一身著雪白色錦袍的男子手執狼毫伏在桌案上,聽到這道聲音悠悠的抬起了頭,而這一抬頭才得以讓人看清那名男子的容貌。
那是一張儒雅之中又帶了幾分清冷高傲的臉,劍眉斜飛入鬢,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一般挺直,薄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所謂風華絕倫亦不過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