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任何一個過往船隻上的人,燕南主碼頭每天有幾萬人出航,我們根本查不到!”子桑看著發過來的地圖一陣頭疼,那個地方看上去還比較偏遠,誰知道會有什麼人去走那邊。
祁修人卻胸有成竹地輕哼了下:“我能找到。”
大部分船都有自己規定的航線,不會走那種未開發礁石群海域,沒有航路規定的隻有私人船隻,而每天出航的私人船隻少之又少,一個個排查用不了多久。
“隻可惜這次我們不能出頭,否則警方不會認可我們找到的證據。”祁修人在派遣手下去尋找之後,又皺起了眉。
子桑扁扁嘴,想了想,指了指祁修人:“話說起來,車警官給你的名片,還留著呢吧?”
車晉夫在接到匿名電話後立刻趕到了碼頭,對撥款日那天出航的船隻進行了逐個排查,很快就鎖定了嫌疑人。
可惜的是隻找到了屍體。但在船艙裏發現了同樣的槍支,盡管木家的嫌疑還是不能洗清,但子桑俞義終於被放了出來。
祁修人暗中做了把老好人,將那幾個走私犯綁到了警察局門口,又得到關於轉賬的確鑿證據,公安方麵也就放人了。
盡管隻被關了一天,可子桑俞義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見到妹妹來接自己,子桑俞義頓時有了幾分光彩,盡管旁邊坐在輪椅上的祁修人總在提醒著他對這個妹妹的歉疚。
子桑拿著杯熱咖啡走到子桑俞義麵前歎了歎氣:“總算是沒事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子桑俞義見隻有子桑來接他,難免有些失落,但隻是幾秒鍾就釋懷了。期待子桑那仁露麵,那才是不現實。
“我叫車就行,這都淩晨了,你們快回去吧。”子桑俞義摸了子桑身上有些單薄的衣服,連忙催促著。
子桑大大咧咧地拍了下子桑俞義的肩膀:“沒事啦,我開車送你。”
“上次調查的時候我還記得子桑小姐是沒有駕照的。”不知什麼時候,車晉夫竟然走了過來,“我送你們回去吧。”
他這樣說著,其他警官就已經開始幫忙扶子桑俞義和祁修人上車了。
子桑扁扁嘴,不情願地拿出了鑰匙:“你還真是多管閑事。”
“真正多管閑事的人也不知道是誰。”車晉夫別有意味地看了眼子桑,“警方電話都是能自動查到信號來源的,子桑小姐的手機號我可是早就爛熟於心了。”
子桑輕哼一聲,略微不爽地跟在車晉夫身後:“那又怎樣啊,你總不能因為這個又把我抓起來。”
車晉夫突然停下步子,把子桑嚇了一跳,然後用非常嚴肅地語氣教訓道:“危險的事是我們該幹的,求助的事才是你們該做的。”
這男人的確是古板了些,卻不是壞人,還有些可愛。子桑以前,最討厭這樣的警察,軟硬不吃,嚇唬也沒用。
車晉夫將他們送回了舊別墅,祁修人又偷偷開幾十分鍾才到現在的住處,這時候,才早上七點。
子桑盡管累,卻不怎麼想睡,隻是窩在沙發裏捶著自己的背打哈欠。
祁修人走過來,煮了杯咖啡遞給她:“還是早些休息吧。”
“休息什麼啊,人不還是沒抓住。”子桑喝了口,溫度剛剛好,甜度也合適。
那個死掉的犯人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祁修人自然也明白,便搖了搖頭輕歎:“那個人被發現的時候屍體還是溫熱的,沒死多久。說明他根本沒料到我們會找到他的屬下,我覺得至少有一段時間,那個人都不會再有所行動了。”
子桑向後一倒,把自己埋在了沙發裏嘟囔:“這次,就算是馬馬虎虎的平局吧。”
“這次,是平局了。”南一方站在船頭,身邊是正在擦拭槍口的葉七霧,臉上還有幾滴血跡,看來是剛剛殺完人。
隨意地抹了把自己的臉,葉七霧有些無奈地說道:“如果留在那兒,我是絕對可以殺死子桑小姐的。別提什麼江玉音了,我看祁修人連個正眼都不願意看她。”
這次製造了江玉音和祁修人見麵的機會,卻沒見什麼成效,沒成效祁修人就還放不下子桑,放不下子桑就殺不了她,殺不了她葉七霧就沒法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那她就一直欠著南一方的,那樣會讓葉七霧很不舒服。
“江玉音身後的俄羅斯真理教勢力不容小覷,難得這位教女對修人有幾分心思,不好好利用怎麼可以。”南一方眯著眼睛,將他查到關於江玉音真實身份的檔案撕得粉碎。
沒關係,我還可以期待下一次交鋒,日子還很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