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方這邊沒了動靜,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木家萬難纏身,股票跌到低穀,估計一段時間都沒法恢複。子桑家有驚無險,二少擺脫誣陷,但決定先在燕南待些日子。至於江家,除了江玉音因為沒見到恩人有些失望之外,一切都好。
祁修人因為這次讓祁家安全地度過困境,讓祁老太很是讚賞。讓他去做祁扶成的特助了以此熟悉公司事務。而祁扶成無功無過,照樣照樣掌管公司,隻不過暗中推遲了和木槿枝的婚期。子桑則天天抱怨為什麼葉七霧還不過來,她要無聊死了。
一天,子桑開著車準備接許久沒從公司出來的祁修人,卻看到他竟然還和祁扶成走到了門口,祁修人還是那張你生氣我隨意的欠揍臉,祁扶成也還是那副你螻蟻我為王的鬼表情。
子桑瞥了下嘴,轉著鑰匙圈走上去:“喲,你們兩個同時出來還真是罕見。”
“隻不過按奶奶的說得一起見個客戶而已。”祁修人往前一推車輪,直接從台階上走了下來,就像耍雜技一樣。這似乎也是他一直用這種原始輪椅的原因。
祁扶成似乎被嚇了一下,然後冷哼一聲:“沒有你我會更順利!”
祁修人很是好脾氣地笑了笑:“那以後我就不參與了,如果奶奶問起來,就請大哥幫我應對吧。”
祁扶成咬咬牙,正想回什麼的時候,祁修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竟是祁小芩來電,一接通,對麵就傳來祁小芩焦急的聲音:“二哥,上次在你家見到的那個怪人,他在這裏來著不走!奶奶散步就快回來了,被她看見就壞了啊!”
“怪人?”祁修人反應過來是紀梵,立刻示意子桑上車,將一頭霧水的祁扶成甩下揚長而去。
子桑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打紀梵的電話,那邊處於沒人接的狀態,看來真的不在家。
公司離祁家不遠,十分鍾祁修人就到了地方,祁扶成也隨後趕到。走進大門,就看到客廳裏紀梵手推著一個平推車,上麵放著一座高一米多蓋著白布石膏雕塑樣的東西,周圍圍著一圈傭人和保鏢
“你來這裏幹什麼?”子桑生怕祁修人真的突然一掏槍把紀梵突突了,連忙走過去拽他。
紀梵拉起雕塑蓋布的一角十分鄭重地回答:“我是來找祁小芩小姐求婚的。”
“啊?!”祁扶成在一旁聽到立刻搶過保鏢的電棍指著紀梵,“拿來的臭小子騷擾我妹妹!”
而後麵祁修人已經把手伸到輪椅底下,分分鍾都好像要抽出什麼東西搞死紀梵,這點子桑是清楚的,因為祁修人身上任何一個盲點都藏著武器。她曾經被祁修人袖扣上的暗針紮過手指整整麻痹了一小時!
“老紀,求婚的事情咱們回來再說,我把你送回家,咱們一起擦地板怎麼樣?你最喜歡擦地板了對不對!”子桑拉扯著紀梵想把他救出險境,可這家夥跟吃了秤砣一般鐵了心不想走。
紀梵仰著頭,衣一副不畏強權的模樣甩掉子桑的手:“不!祁小姐,自從那天分別,我對你的愛慕日益增加,我希望你見我一麵!”
貌似被這令人頭皮發麻的喊話折磨得不清,祁小芩終於從二樓冒出個頭來,然後走到正對客廳的走廊中央,皺眉瞧著下麵的紀梵:“你、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紀梵用飽含著無比熱情的眸子抬頭望著祁小芩,揪著白布的手一抬:“在遇到你之前,我的作品就是我的戀人,我愛她們,渴望著與她們交合;但在遇到你之後,我隻願將一切都獻給你。請允許我,用我內心最原始的欲望向你求愛!”
說罷,紀梵扯開白布,露出了他製作了許久的雕塑。
下一秒,祁小芩瞪圓了眼睛,一邊捂著臉一邊大喊著“變態”跑回了屋子。
雕塑是一個女人,倚靠在石頭上,赤裸著上身,手上拿著一塊布遮掩下麵,明明是石膏做的,但無論是女人的我見猶憐的神態,拿著布微微翹起的小指,還是貼合身體綢緞般的布料,曼妙的曲線,都顯得那樣惟妙惟肖。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愣神。
但是,告白用一座這樣的雕塑本就不合適,不要說你雕刻的還是你要告白的女主角。
更別提你還雕得那麼像。
在告白的時候,子桑感覺祁修人下一秒就要拿著刀站起來捅人的樣子,祁扶成更是瞪著紀梵怒得都紅了臉。可白布一揭下,那光景讓兩位兄長都恨不得在角落自插雙目。
這算怎麼回事?最糟糕的情況!在兩位哥哥的麵前獻上妹妹的裸塑,簡直是全世界最可怕的表白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