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人聽後,竟不以為然地低下頭繼續看:“把她給弄死這辦法不算。木槿枝現在是木家的唯一繼承者,要等木家老爺子死了所有財產都轉移到她名下之後,再考慮。”
子桑白了一眼這個心眼比她還壞的家夥,一手捂住他的平板電腦:“你知道為什麼木槿枝每天都這麼火氣大嗎?”
祁修人這才看向子桑:“為什麼?”
子桑將手掌圍在嘴邊一字一句地道:“祁扶成根本就沒有碰過她。”
祁修人拉開子桑的手,又低下了頭:“那又怎樣,這事我早就知道了。祁扶成要是碰她,這事才怪。”
子桑見祁修人那副行興致缺缺的樣子,有些不爽:“那你不早說。”
“所以呢,這和你想的辦法有什麼關係?”祁修人終於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摸了摸子桑的頭頂。
子桑打掉祁修人的爪子,抱著手臂一哼:“我覺得木槿枝天天都看人不順眼的和這事有很大原因,那隻要讓祁扶成和她在一起不就行了?”
祁修人看著女人的臉蛋思考了一會兒,然後似乎做了什麼決定一般:“我去考慮一下給木家滅門的事情。”
“你這個人太討厭了!”子桑用拳頭捶了祁修人幾下,直到把他惹毛後一把撲過來她才靈巧躲開。
祁修人看著她搖了搖頭,有些無可奈何:“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子桑一拍胸脯,跳下沙發拿著手機不知道偷偷摸摸去幹什麼了。
祁修人也隻得蹙著眉苦笑兩聲,誰知道這女人又有了什麼鬼點子,不過隻要別太出格,那就隨她玩去好了。
隻可惜,他沒想到,在牽媒拉線這件事上,沒有過啥戀愛經驗的子桑又怎麼可能做出正常事來?
於是兩天之後,在一個豔陽高照十分暖和的清晨,木槿枝和祁扶成吵架的聲音直接穿過隔音超強的牆吵醒了躺在沙發上的祁修人。
誒,女人的話,怎麼能信呢。
祁修人直接走到子桑床邊,撩起了她的被子:“起來,該你去收拾爛攤子了!”
子桑慢悠悠地收拾完的這會兒,祁扶成已經冷靜下來,看著對麵哭哭啼啼的木槿枝一言不發。
祁小芩不在,估計是去樓上安撫祁老太了,早就躲得個清淨。
子桑裝模作樣地拉過一個女傭問:“這又怎麼回事?”
那女傭紅著臉,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就一直說著她也不清楚。
老管家見狀走過來,揮退了女傭,泰然自若地解釋:“昨天晚上大少爺喝多了點,大少奶奶叫廚房給送去醒酒茶,完了這一早起來,就說大少奶奶在茶裏放了東西,讓他迷心迷神地同房了。”
祁修人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又沒笑出來。他還真是沒想到,當初子桑被別人下的套如今竟用在了別人身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子桑的確沒騙木槿枝,就是手段有點下三濫。而且完全沒解決根本問題。
然而,子桑非但沒有貓起來裝沒事人,反而湊過去,在看過女傭端出來的茶盤之後,樂嗬嗬地拍了拍桌子:“哦,這還真不怪嫂子,這茶其實是我的,我說怎麼昨天的藥湯看著顏色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