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世正在後隊與趙大海等商量阻擊邊軍事宜,前麵的過天星派來一個監軍士急三火四的趕來通報,言道前麵也有軍情出現,請軍師前往策劃定奪。
呂世到不著慌,前堵後追,這已經是在自己預想之中,前麵衛所要是都袖手旁觀,那自己反倒擔心了。
於是鎮定的站起,抻了抻身上皺吧的長袍,鎮定自若的與各位兄弟道:“大概的事情就是這樣,關於怎麼指揮這場即將到來的阻擊,就由趙哥哥和耿奎兄弟商量著辦。”
趙大海和耿奎站起鄭重點頭:“兄弟(軍師)放心,這裏就交給我們了。”
曆史拱手道:“你們在我放心,我唯一要求你們二位的就是,從今天算起,就是戰剩最後一兵一卒也要堅持三天,三天後撤出此地追趕大隊。”“絕不辜負軍師重托。”二人一起再次保證。
“不是辜負我,是我們的父老妻兒。”呂世糾正。然後沉吟一下道:“這個轎子難抬啊,大家努力吧。”
所有的兄弟都不再言語,隻有臉上的決然代表了他們的決心。
當呂世穿行在急匆匆行軍的老營隊伍中的時候,那些已經顯得疲憊的百姓見到自己心中的依靠,白衣白馬的呂世,一個個又都興奮的歡呼起來,闖王的呼喊此起彼伏,無形中隊伍的行軍速度再次加快。
來到前軍隊伍,在一個茆梁上見到了過天星和趙興。
“什麼情況?”來不及寒暄,呂世單刀直入的問道。
“綏德官軍出動了。”趙興上前施禮然後憂心忡忡的彙報。
“這倒是在情理之中,沒什麼可擔心的。”呂世點點頭微微一笑,然後問道:“多少人馬?”
“監軍士兄弟來報,由於官軍沒有完整隊形,亂哄哄的,隻能估計個大概,大約有五千之眾,沒有幾個騎兵。”
呂世一愣,這是什麼情況?監軍士曆來做事嚴謹,怎麼這次如此含糊?轉眼看向陳策。
陳策上前施禮,分析道:“照著這個情形,看來是綏德臨時招募的鄉勇簽丁,由於時間倡促還沒來得及整頓訓練,由於我們突然加快速度,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才急忙出兵。”
“那他們為什麼不依托堅城死守呢?”呂世納悶的問道,這時候自己當初的地圖已經沒有了現在這段的了,對地形地物不熟,但這綏德上告地險,常識來說也是要依托地形死守的,於是,呂世就茫然的問趙興。
趙興上前分析道:“綏德縣城在無定河河穀西側,而我們行軍在河穀東邊,那個綏德城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一個擺設,根本起不到堵住我們去路的作用,於是,他們想完成上峰指派,隻能出城列陣與我們野戰。”
呂世聞聽,不由一愣,還有這樣的好事?這真有點老天照顧穿越人的感覺了。
從米脂一進入綏德地界,呂世就感覺到這裏的地形地勢絕對不利於攻堅而隻利於防守,隻要官軍拿出像樣的三五千人馬,在無定河穀選擇一絕險之地堅守,那就將陷自己這些人馬與死地,要想殺出去,那就要無數自己兄弟生命鮮血打開通路,但是,這個時代攻城的手段匱乏,一段小小的堡寨就可能要花費自己許多時間和生命,而自己最缺的就是時間,最不願意付出的就是兄弟們的生命。
這回好了,那綏德竟然對自己無用,而綏德簽丁軍戶竟然不得不出城野戰,這回,自己一支強軍,麵對可是一群真正的烏合之眾,那勝算就相當的大了,這怎麼不是老天看顧呢?
“既然這樣,三叔現在就下令老營停止前進,就地安營,抓緊造飯休息恢複體力。”
三叔點頭,吩咐一下身邊傳令兵下去通知,立刻一匹戰馬飛奔下山,順著老營大隊邊跑邊喊:“軍師有令,老營停止行軍,埋鍋造飯抓緊休息--”
隨著命令下達,老營長龍一樣的隊伍慢慢的停止下來,那些連夜趕路的百姓一個個趕緊或坐或倒,就在路上休息,一群女人開始尋找河水打火做飯,讓大家恢複體力,輜重兵開始幫助車夫卸下騾馬安排飼料等等,其餘的輜重兵分開,對整個營地開始警戒。
呂世站在高處看到大家雖然疲敝,但各種工作做得井井有條,心中不由變得安定起來。
“對於綏德官軍,大統領,請你帶著你的黑虎衛迎頭趕上,見到敵人不要莽撞,見機行事。”
“是。”
“三位隊長,馬上整頓槍兵隊伍,由我統一帶領,隨在大統領身後,在大統領的配合下,堵住綏德官軍,在野戰裏打敗他們。”呂世滿含信心的安排到。
“是。”三個隊長一拱手轉身打馬而去。
“曹猛兄弟,告訴大家,不要驚慌,我們一定能為大家打開一條安全通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