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三叔阻止,過天星都要抽刀砍人而不是馬鞭相向了,對於一頓劈頭蓋臉的馬鞭,沒有人表現出委屈和反抗,對於這次讓軍師身陷危局,大家在內心裏都有種負罪感,要不是軍師爆發出來的力氣與應變能力,這次就真的出了大事,一旦軍師有個三長兩短,那不要說,後果大家都知道。
呂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過天星打傷了兄弟們,尤其是陳策和趙興,這兩個人其實是被自己拖下水,冤枉的狠,但這二位還是縮著脖子忍受,一點都沒有反抗之心,可能在他們的心中,挨一頓鞭子才能緩解自己看顧軍師不周的負罪感吧。
呂世幾次抱住暴走的過天星,但過天星都蠻橫的甩開呂世,大叫道:“先生莫管,我不打了這些東西以後怎麼能讓他們長了記性?當初一個個都跟我保證,說什麼都會死在先生前麵,看看,這都是他們保證的嗎?竟然放任先生涉險,而他們竟然一個個都是囫圇身子在這,尤其你,趙興,你絕對是在事後滾了一身泥土蒙我。”趙興沒有解釋,把個腦袋低的更低。
“對了,你個窩囊的東西,你當初說的好說的壞,但我剛剛得知你還是被軍師救了一命,你怎麼還有臉--”
呂世連忙打斷過天星後麵的話,“當時趙興奮不顧身的撲倒一個刺客救了我一命的,要不我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那也不行。”過天星已經蠻不講理了:“那他不應該撲倒對方,而是應該撲在先生身上給先生擋刀才顯得他的忠心護衛。”
呂世苦的咧嘴,那趙興當時在地上打滾,哪裏還有機會撲在他的身上救我,這是過天星關心太切而失去了理智判斷,連忙拿眼睛看三叔,這個混蛋還得三叔管理,自己還有個趙大海要看著呢。
趙大海很沉穩,一點都不著急,但是就那麼把自己的花槍一會指向這個,一會指向那個,隻要一個人回答的不和他的心思,那意思就是刀兵相向,這個更要命。
看看前線下來的兄弟一個個都把矛頭指向了留守的兄弟,瞪著眼睛,鼓著腮幫子,一個不慎就會出現一場打鬥,呂世趕緊轉移話題。
“大統領,副統領,你們與追兵對戰,怎麼這麼快就返回?難道官軍都逃走了嗎?”
這是軍事問答,大家不能不答,於是一個個狠狠的瞪了那些變成縮頭烏龜般的留守兄弟,過天星悻悻的一拳砸在身邊的車轅上,沮喪的道:“別提了,這事一提就滿身窩囊。”
“怎麼回事?”
“我們提兵回身,要與官軍決戰,卻不想那些窩囊廢見到我們前來,竟然一個轉身逃進綏德縣城,堅守不出,任我如何邀戰叫罵就是不理不睬。我等得先生吩咐,不得攻城,這才罷兵回轉,嗨--邊軍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窩囊起來?”
“這樣啊。”呂世皺眉低聲道。
“軍師,看來,這股邊軍是真的被自己打怕了,但似乎是上峰有命不得不尾隨前行,保持著與我們若即若離的距離,一直送我們到渭南了事啊。”耿奎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這個看法立刻得到絕大多數將領的讚同。
“但他們蒼蠅一樣老是跟著我們屁股後頭特也煩人,尤其是將來我們一旦前麵遇到阻擊,他就會撲上來與給我們來個前後夾擊,到那個時候我們就真的危險了被動了。”陳策上前一步提醒大家。
“是這個道理,但是他就給你來這手,你該怎麼辦?”趙大海鬱悶的雙手一攤,對於這樣的敵人你還就奈何他不得。
“無論如何,也要打掉這個尾巴,要不我們隨時都可能陷入敵人的前後夾擊之間。”呂世堅定的道。“既然他們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們,我們就給他來個半路伏擊。”
“這個主意好。”過天星把大腿一拍,當時讚成道。
“軍師所言極是,我們現在假裝拿他無可奈何,放棄對他們的攻擊而全速南下,然後留一部人馬埋伏在要道之上,等他們蝟集而來,我們打他個出其不意的伏擊,一舉殲滅這個可惡的尾巴。”陳策兩手一拍,也讚成這個提議。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等下我帶老營繼續南下,過天星大統領和趙副統領帶著原班人馬就在這附近選擇有利地形安排伏兵,消滅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