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不如趁著這次呂世失誤,陷入官軍重圍。,難逃出生天的機會,幫助官軍殺了呂世,一來為官軍解決了巨大的隱患,二來也為我們解決了以後的隱患。”張鼎咬牙切齒的道,最後將拳頭一下砸在自己的大腿上,“我們不管以後如何,是不是能發展起來,就是解決了呂世這個最大的威脅,最少,在以後,我們能掙紮著活下去。”
這才是根本,這才是主題,有呂世在,以現在呂世對自己等的痛恨,早晚都要滅了自己等後快,解決了呂世這個大敵,才是當務之急,才是以後生存下去的希望,一旦這次放過了這個機會,那大家絕對沒有前途,包括生存的機會。
話說到這裏,高夫人和尚炯都不再說話了,其實也的確無話可說,事情當初都被李自成做絕,與呂世,其實真的沒了半點轉圜餘地了。
“那剩下的就是如何說動官軍,接納我們了。”看看高夫人與尚炯不再反對自己的投降官軍,李自成將手中撥火的木棍丟在火堆裏,抬起頭決斷道。
“既然是這樣,我們就要在今晚,以最快的速度與洪承疇大人聯絡上,要不等到呂世緩過精神可就一切都晚了。”張鼎再次建議道,現在,李自成看到了張鼎的果斷與機敏,也看到了孩兒兵了的潛力,這樣,就再次讓他生出了東山再起的希望,原本陰暗頹敗的神情,這時候再次變得鮮活爽利起來。看看由自己丟在火堆裏的那根木棍,讓火堆變得明亮起來,更讓大帳裏沒來由的感覺到了溫暖。
“幹爹,這事情還是我去吧。”沉思了一下,張鼎站起來,主動請纓道。
李自成更加喜歡,這才是自己的希望,有決斷,敢擔當,這才是自己以後的依仗。
“但是,我們憑借什麼說服洪承疇接納我們?”尚炯不無擔心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是的,洪承疇可是以圍剿主張而得朝廷重用,現在,自己等已經進入了窮途末路的時候,拿不出一點資本與洪承疇討價還價,且不說是討價還價,即便是打動洪承疇,讓他接納自己的投降的資本似乎都已經沒有了。
“我們有資本,有大大的資本能打動洪承疇接納我們。”李自成自信滿滿的站起身,將身上的披風一掀,再次恢複了當初的殺伐果敢,這讓原本眼中一片灰敗的將領再次看到了他們原先崇拜的大闖王,還有未來的希望。
“我們的資本現在就在那呂世小賊的身上。”看看有些疑惑的尚炯,在看看同樣疑惑的一些孩兒兵的將領,李自成大聲道:“指望著我們拿下呂世做投名狀,那是不現實的,呂世的強悍,根本連讓我們自保都不能。”
這是事情,這時候的李自成還算冷靜,還沒有喪心病狂的如後世敗退出北京時候的那樣昏聵和盲目。
“但是,這時候的官軍最需要的是什麼?還不是時間?隻要給呂世苟延殘喘三天,不兩天,那陝西各地的援軍就會源源而至,那時候,麵對戰力百倍的呂世部下,官軍隻能是土雞瓦狗,因此上,官軍必須速勝。”
尚炯不由得輕輕點頭。
“而官軍想要速勝,卻也不敢下山來攻擊,因此上,這時候,就看我們的表現了。”
看看不明所以的部下,李自成咬咬牙道:‘這時候,我們就和官軍聯合,我們拿出血本來,主動攻擊呂世,在我們雙方混戰的時候,官軍趁勢殺下山來徹底的剿滅了呂世這個我們共同的敵人,那時候,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便又是我們的天下。”
張鼎想了想,兩手一拍,哈的一聲,“大闖王說的是,真要是那樣,那我們便有了一個大大的投名狀。何愁洪承疇那老狗不痛痛快快的答應我們招安?”
“事情緊急,小鼎子你現在就去辦。”李自成心急火燎的吩咐,想了想後,轉身對高夫人道:“我們還有多少銀子?”這次酣戰,幾乎就在李自成的地盤,因此上劫掠於山西,後來收攏於吉縣的銀錢都沒有散失,現在都掌握在高夫人的手中。
“沒有算,大約還有幾百萬兩的樣子。”高夫人回答道。
“拿出一百萬給張鼎帶著,這算做是見麵理。”李自成咬咬牙道:“我就不信,百萬銀子,再加上一個呂世人頭,我就不能取得洪承疇的信任,隻要給我半年時間,我便可以東山再起。”
李自成信心滿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