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展望(2 / 2)

現在,呂世極端痛恨聖人,哪有這樣的啊?好話壞話都是你說,翻來覆去的,那還要不要人活了。

“我一定掀翻聖人禮教,一定要改變這樣的道理。”呂世就咬牙切齒的下定決心。

但是,可但是,聖人禮教存續幾千年,他的存在是有他的道理的,最起碼的道理就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國,去其三而存其一,這不但是方塊字的結果,更是聖人的教化結果,真的要去聖人教化,說不得,便是千夫所指,死無葬身之地。想想那樣的結果,呂世還是喪氣的放棄。

於是,在這明末,整個已經翻天覆地般闖王天下的時候,呂世這個闖王,富可敵國的窮困著。

每每這時候,呂世開始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盤算,自己該如何耍點手段,貪汙點自己的銀子腐敗一下,至少能不用伸手向自己的妻子,娘子軍統領的春蘭要錢。

“幹爹,是不是我該貪汙點,讓我別再吃軟飯?這很關乎我的麵子的。”呂世厚著臉皮衝現在的三叔,也就是自己的幹爹再次提到這個關乎自己在家裏地位上下的問題。

結果三叔看著老伴帶著人端上熱乎乎的飯菜之後,敲著桌子大聲對呂世道:“跑題啦,跑題啦,現在我們的議題是吃飯。”

“跑題了嗎?我看沒有說到正題才對。”一邊吃飯的呂世一邊滿肚子苦水。

做為一個王,做到自己這樣的窘境,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再次提出自己的待遇問題。”狠狠的嚼著飯,呂世下定決心的決定。

“陝西已經無戰事久矣,難免兵驕將惰。”陳策放下酒杯,一臉痛心疾首的提起了話題。

呂世就將飯碗直接扣在了臉上:“聖人言,食不言,寢不語,你難道將聖人的話吃到肚子裏去了嗎?”之所以這麼腹誹,因為,下一步,肯定又是一番對自己的教育,頭疼。

同時,也是呂世想要轉換話題,不要老提打仗好不好?那是要死人的,都是自己的兄弟,都是自己的父母百姓,他現在就想好好的守護著他們,在這亂世裏,好好的活下去,僅此而已。

似乎大家都對呂世的腹誹視而不見,一起放下酒杯飯碗,又開始聚精會神的討論朝政大事。

這也成為了一種習慣。

在呂世被推舉為闖王之後,在西安定都,當時,在西安設立闖王府,按照當時的習慣,闖王府與闖王宅院是不分的,前前麵辦公,後麵安家。

但是,呂世堅決的反對了這種做法。

原因便是這個陋習造成了官員的心態,那就是,官就家,家就是官,這一方水土,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就可以予取予奪,這才造成了一個詞語:“牧守一方。”什麼意思?那就是,當官的就是牧羊人,他治下的百姓都是綿羊,不但要剪羊毛,還要喝羊奶,最後,還要殺了羊來打打牙祭。

因此,各地衙門與官員居住分開,就會在潛意識裏,消除這個念想,你不過是那衙門裏上班的,那衙門不是你的家,說不定明天,那衙門就換了一個人上班。所以,你現在不過是這鐵打的衙門裏的一個過客,好好幹你的正事吧,要不然,你就要隻能呆在家裏而不能呆在衙門裏的。

剪羊毛?你等著撿羊糞吧你。

因此,以身作則,呂世就在這闖王府不遠,用春蘭的俸祿置辦了一個小院,前後不過兩進,橫寬不過四間。左右不過兩堂廂房。

門房裏沒有管家之類,那是自己的衛兵駐地,也就充任了門房,兩個廂房住著當初春蘭帶過來的三個女兵。

前麵是廳堂和書房,後麵是自己和春蘭的臥房,當然,還有小丫的一個小小的臥室,當然,每晚上,自己必須哄著小丫睡著後才能和春蘭同床共枕。

而每天上午到中午,大家就聚在闖王府的大堂,圍坐在一起,談論全陝西的政務,如果一時不能解決,那就等待明天繼續。

不過,等中午散會,這些兄弟就不約而同的隨著自己,輕車熟路的往自己家走,然後坐等三嬸帶著春蘭的三個女兵開飯。

當然,還是按照當初的習慣,大家邊吃邊聊,繼續上午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