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緊張,張嘴就要報名,卻被王建一把推了進去:“快點的吧,怎麼這麼磨嘰?”
那信使被王建一推,腳下一個不留神就拌在了門檻上,踉蹌幾步就進了屋子,但畢竟還是經過沙場的,隻是幾步就穩住了身形,抬頭看去,不大的一個屋子,簡簡單單的家具,根本就說不上精美,就連自己去過的潼關幾個商賈的廳堂都趕不上,靠牆的一個方桌,上麵鋪著一張自己熟悉的地圖,方桌兩麵,一個文士打扮的人,正和吳濤尚書腦袋對著腦袋在上麵比劃,不時的還拿出一封信與地圖對照。
自己的腳步驚動了那個文士打扮的人,抬起頭,原先嚴肅的表情就立刻變得開朗溫和了起來,帶著淡淡的微笑:“你就是陳車兄弟派來的信使吧,來來來,過來,我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請你解釋。”
這麼一被問,這個信使就不知所措的不知道是該施禮還是該上前。
吳濤回頭,就不耐煩的道:“闖王讓你過來,趕緊的過來回答闖王和我的疑惑,站在那幹什麼?”
“闖王?您就是闖王?您真的是闖王嗎?”信使就更加誠惶誠恐的小聲喃喃。
呂世就直起腰哈哈一笑:“怎麼?你不是老八隊的人嗎?老八隊的人可都認識我的啊,來來來,新的兄弟,我們來認識一下,我叫呂世也就是你們的闖王,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信使還真就不是老八隊的老兵,他是在鎮南軍團整編的時候,由地方守備軍升格上來的,由於也和地方上的杆子和地主武裝狠狠的廝殺了幾場,陳車見其機靈勇敢,就因緣巧合的收在了身邊,並且委以信任,這才做了這信使。
但在他的心中,在潼關也不知道是誰傳開來的,不但現在的闖王再也不像原先那幫簡樸平和,更有了全陝西底盤,變得驕奢淫靡起來,一些事情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竟然引起了軍心民心不少的震動,而不知道為什麼,作為潼關鎮守的陳車,對這傳言也不是過分上心,沒有監軍士彙報的時候,都是大度的揮揮手道:“謠言止於智者,闖王的為人做派我們老人都知道,嚼舌頭就讓他們嚼去吧,早晚大家會知道事情的真相。”就這樣輕輕的放過。
這次,自己真的見到了闖王府,真的見到了闖王,竟然真的和陳車將軍說的那樣,闖王的為人做派,真的和謠言不一樣。”
“見過闖王。”這時候,信使收回胡思亂想,對著闖王呂世行了一個標準的闖軍軍禮。
呂世就笑了,對他招招手,“趕緊的過來,給我們指點下這次李自成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深吸了口氣,信使大步上前,走到桌子邊上,看向桌麵的地圖,那正是一副潼關地圖,上麵標注的是自己潼關的兵力配備和敵我情形,但仔細看去,卻也和自己在陳車大將軍府裏看到的有些不同。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吳濤皺著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