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直接送早飯來吧,一會我還要去宛城呢。”曹昂搖搖頭,走出了軍帳。
馬武點點頭,端著炭盆匆忙走了。
昨夜太黑,曹昂根本沒有仔細看周圍的環境,這會天色大亮,曹昂這才看見,自己所處的地方,距離宛城並不是很遠,從這裏向南望去,隱約可以看到宛城的城頭。
至於距離嘛,曹昂目測,也就二十幾裏的路程吧。
曹操距離宛城這麼近下寨,難怪曆史上,他會敗在張繡的手裏。
曹昂一臉惋惜的搖搖頭,心中冷笑:“隻可惜,曆史,會在這一刻重寫,曆史上曹昂失去的東西,我一定會為他拿回來的。”
曹昂又向其餘幾個方向看去,除了密集的營帳外,還有很多輜重車輛圍繞著營寨密密麻麻的擺放,軍營四周,有兩丈高的哨塔,哨塔上,有弓弩手往來巡邏。
營帳之間,也有步兵手持長戈,十分警惕的巡邏著。
“想來,曹操治軍嚴明,這是真的。”曹昂不自覺的嘀咕一句。
又在軍營裏閑逛了一小會,馬武端著托盤走了回來,曹昂這會,也覺得肚子餓了,就先一步走進了大帳。
馬武把托盤放在桌上,一碗粥,一碗鹹菜,還有幾個餅子被馬武擺放整齊後,馬武退到了一旁。
雖然粥看起來黏糊糊的,可是這個時候,這個時期,想來也沒什麼可吃的,曹昂就算心裏再別扭,也隻能硬著頭皮吃了起來。
味道一般,但是勉強可以下咽。
“公子,要不要先去拜見一下主公,再去宛城?”馬武見曹昂在吃飯,小心翼翼的提醒一句。
聽到馬武的話,曹昂抬起頭,看一眼馬武:“平時這個時候,我都要去見一次父親嗎?”
曹昂知道自己問這句話很突兀,不過這時候,有些事情,也隻能向馬武打探了。
馬武被曹昂的話問的一愣,猶豫一下:“也不是,畢竟公子現在是隨軍參政,偶爾去幾次就好。”
“哦,我知道了,以後我會經常去,不過今天,我還是決定先去宛城一趟。”曹昂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
又過了一會,曹昂心滿意足的放下碗,慢慢站起身,剛剛吃過飽飯,這會肚子有些撐,曹昂起身走了一會,這才向衣架走去。
“公子,我來幫您穿。”馬武見曹昂要穿鎧甲,匆忙走過來。
曹昂本想自己提起鎧甲,可一隻手提了半天,卻發現,這鎧甲當真很沉,這要是穿著去城裏走一圈,還不得累死。
曹昂眉頭一挑,打量鎧甲片刻,又果斷搖搖頭:“還是算了,給我找一套別的穿吧。”
精心梳理一番,曹昂穿著一襲白色的袍子,外套一身細鎧,後披一件蔚藍色的裘皮鬥篷,離開了軍帳,早已經等候在附近的親衛人手一匹戰馬,一臉威嚴的望著曹昂。
見到曹昂以後,眾人紛紛施禮:“見過公子。”
曹昂點點頭,馬武把一匹戰馬簽到了曹昂麵前,這是一匹毛色黝黑的戰馬,體格健碩,個頭很大,曹昂試著翻身上馬,卻蹬了幾次,也沒有跨上去。
曹昂有些犯難了,指著不遠處一名親兵:“你過來。”
那名親兵匆忙跑過來,跪在地上,曹昂這才踏著他的後背爬上戰馬,試探著驅趕戰馬,用臨時學會的一些小技巧駕馭戰馬,緩緩向軍營外馳去。
曹操的中軍大營防禦十分嚴密,需要穿行五座哨卡才可以離開大營,這裏駐軍有千餘人,都是典韋麾下所統領的虎賁衛士。
離開軍營以後,有寬闊的大路可以直通宛城,沿途有人數不等的遊騎活動,這些都是曹軍派出去的斥候。
馬武一路上苦著臉,這會見曹昂稍稍加了點速度,也打馬追了上去,再曹昂身邊無奈道:“公子,咱們這麼貿然去宛城,是不是羊入虎口,得不償失呀!”
馬武抱怨一句之後,見曹昂沒反應,又長歎口氣:“唉……要我說,公子,咱們還是回去吧,就算要去,也要多帶些人來,才區區二十騎,我怕……”
馬武話沒說完,臉上已經掛著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了。
聽到馬武的話,曹昂心裏也是一陣陣猶豫。
可是,如果想要擺脫困境,想要活下去,就必須阻止張繡反叛,而唯一阻止張繡的王牌,隻能是賈詡。
猶豫再三,曹昂也隻能自我安慰的長吸口氣,雙眼望向前方:“怕什麼?我曹昂,隻身入城也不待皺下眉頭的!”
雖然曹昂這話說的底氣十足,然而他心裏,也和馬武一樣,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隻是為了鼓舞眾人,曹昂才不得不吼上一句。
此時眾人紛紛響應曹昂,呐喊著,誓死追隨公子,而曹昂卻已經揮鞭打馬,再次加快了一些速度,口中喃喃:“賈詡,小爺我這次,一定要會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