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由衷道:“茹兒,拓峰王子對你真好啊。”
安茹兒笑道:“你是咱們的聖女,等你嫁人的時候,這些東西也不會少的。”
吉娜嘟嘴道:“我是聖女,想要嫁人,那要等候下一任聖女選出才行。”
安茹兒見吉娜麵上浮起一絲柔柔的顏色,眼神也溫柔許多,心下了然:“吉娜,你該不會是愛上誰了吧?”
吉娜臉一紅:“胡說。我才沒有。”
安茹兒故意打趣道:“哼,你以為我不知道,都寫在臉上了。”
聖女雖然幾年就會一換,但是在任期,聖女是不可以談婚論嫁的,所以吉娜一聽安茹兒的話,急了:“你胡說些什麼呢。讓別人聽見我就死定了。”
安茹兒略一思咐,想到那天在賽馬會上吉娜的舉動,便知道吉娜喜歡的人,應該是左羽宸。
安茹兒心中靈光一閃,試探道:“不會是左將軍吧?”
吉娜被說中了心事,先是驚訝的看了安茹兒一眼,隨即又輕輕捶了一下她:“別瞎說。”
果然,安錦兒喜歡左羽宸,吉娜也喜歡,看來前世今生,左羽宸都是一塊香餑餑啊。
安茹兒岔開了話題,隻揀了些服飾,首飾,日常的話題來說,吉娜被安茹兒說的心虛,雖然安茹兒不再提,吉娜畢竟是慌亂的,隨便說了幾句,就借故離開了。
而且吉娜相當反常,連秋風都沒打。
安茹兒覺得,她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前世,吉娜借著聖女的身份,暗中沒有少擠兌安茹兒,就算拿了她的東西,也絲毫不領情,是個絕對的小人。
前世部落裏的那場大雪災,也是吉娜和她父親搞的鬼,那次災難部落元氣大傷,而左穀蠡王早就投靠了回紇,部落後來族滅,吉娜和她父親居然半點事情也沒有。想起來,安茹兒就恨的牙癢癢。
安茹兒想到,眼下拓峰的求娶十分棘手,而她正好可以利用吉娜擺脫這個困局。
安茹兒扯過一張羊皮卷,一筆一劃的寫了一封信,用火漆仔細封好,遞給烏瑪,吩咐道: “你去找一個可靠又不起眼的人,把這封信交給吉娜。”
烏瑪領命而去,安茹兒靠在榻上捏了捏疲憊的眼睛,望著帳外漸漸黯淡的日光,看來今天晚上有場好戲看了。
入了夜格外的安靜,安茹兒躺在榻上,警醒的聽外麵的動靜。她希望今天這個局,能夠如她所願,能將她目前的困擾解開。
月上中天的時候,瑟雅悄悄進來道:“公主?”
安茹兒從榻上坐起來,瑟雅見安茹兒還穿戴的整齊,心頭一喜,她的表情變化全部被安茹兒淨收眼底,安茹兒道:“瑟雅,你先去幫我看著,我隨後就到。”
瑟雅遲疑:“公主…”
安茹兒故意裝出很急的樣子:“你快點去啊,錯過了時間就不好了。”
瑟雅不再懷疑,掀簾就出去了。
安茹兒當然要去,不過,她是去看戲的。
瑟雅走了沒多久,烏瑪就回來了,烏瑪道:“吉娜果然出去了。我把瑟雅打暈後,放到了她床上。”
安茹兒點點頭:“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剛走了沒兩步,一聲淒厲的女子尖叫劃破了黑暗,安茹兒心念一動,知道魚兒上勾了,急忙往聲音發出的方向去看。
她剛跑出兩步,手腕一緊,她被大力的拉了回來,安茹兒剛要驚叫出聲,被那人一把捂住嘴,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怕,是我!”
安茹兒一回頭,對上了趙庸深沉的鳳眸。
趙庸胸膛的熱度隔著薄薄的衣料傳到安茹兒的背上,很溫暖妥帖,他的胸膛健碩昂藏,絲毫不輸給草原男子,身上還有種好聞的青草氣息,讓安茹兒呼吸一窒。
安茹兒怔了怔,才覺得大大不妥,一把推開他,低聲惱怒道:“你幹嘛!”
趙庸鬆了手,他的熱度還留在安茹兒的後背,安茹兒羞怒,轉身瞪了趙庸一眼。
趙庸道:“這麼晚你一個人跑出去做什麼?”他聲音雖然低,卻含了一絲冷厲,甚至還能品出些關切。這樣的趙庸讓安茹兒覺得非常陌生。
安茹兒口氣鬆了下來:“我聽到有人在叫,所以去看看。”
趙庸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勾唇道:“是嗎?”
安茹兒本來是想去看吉娜好戲,結果半路殺出個趙庸,安茹兒惱怒之餘還有些無奈,她難道跟趙庸說,她是去看好戲的?
遠處幾個晃動的火把向同一個方向奔去,安茹兒也懶得再和趙庸費什麼唇舌,便整了整衣服道:“既然沒事,我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