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兒道:“隨便問問,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
越天賜道:“我有兩個哥哥。”
他停頓了一下,又笑道:“隻可惜,他們早就成婚了。”
安茹兒聽出他的玩笑,麵色一凜,越天賜已經飛快的站起身,長腿幾步就跨出了門外,眨眼就不見了。
越天賜看似簡單,就像京城裏最常見的一個紈絝公子,可是安茹兒總能從他看似簡單的外表下,感覺到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可那是什麼,她又很難說出來,難道他真的掩蓋的太好了嗎?還有他那酷似左羽宸的外貌,這真的隻是個巧合嗎?
安茹兒雙眸微眯,揚聲道:“桑布!”
桑布推門進來,安茹兒道:“你去查一查越天賜這個人。”
桑布領命而去。
安茹兒回宮的時候,天色還早,一進院子,就看到婷芳等在那裏,一見安茹兒回來,她馬上走過來道:“郡主,娘娘有事要見您。”
自從安茹兒搬到太後這裏之後,慎妃已經很久沒有來找過她了,她特意派了婷芳,想必是有大事。
安茹兒點頭道:“好,我馬上跟你過去。”
到了慎妃處,安茹兒才得知就在她出宮的一段時間裏,宮裏出了一件事,這件事不大也不小,甚至根本可以不用驚動皇帝和太後。
裴昭媛死了。
安茹兒想起裴昭媛得罪獨孤貴妃的事,她思咐道:“裴昭媛是怎麼死的?”
慎妃道:“宮裏已經結案,說是暴斃而亡。”
慎妃眼底有狐疑,顯然她對這個結論是懷疑的,安茹兒道:“暴斃而亡?這也實在太籠統,而且,裴昭媛年輕,身體一向不錯,怎麼說亡就亡了呢?”
慎妃冷哼一聲:“隻怕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安茹兒壓低聲音道:“如果說裴昭媛得罪了獨孤貴妃,獨孤貴妃不能容她,可是這樣的話,獨孤貴妃豈不是做的太明顯了?”
慎妃道:“獨孤貴妃做事一向有恃無恐,殺一兩個妃嬪,對她來說也什麼大不了的。”
安茹兒道:“娘娘讓我來,莫不是娘娘找到了什麼線索不成?”
慎妃微微一笑,婷儀拿出了一隻盒子,打開盒子一看,裏麵靜靜的放著一隻香包,那香包的味道很濃鬱,盒子一打開,香味就撲鼻而來。
安茹兒不解的看著慎妃,慎妃道:“裴昭媛在宮宴上得罪了獨孤貴妃之後,我就撥了宛兒去伺候裴昭媛,宛兒說,裴昭媛在暴斃前的十來天,就已經出現了頭暈目眩,經常做噩夢的症狀,裴昭媛也很擔心獨孤貴妃下手,因此她對飲食是格外的小心,可是就是這樣,她的症狀並沒有減輕。”
安茹兒道:“既然裴昭媛出現不適已經有很多天,那太醫難道就沒有看出來什麼嗎?”
慎妃道:“我看過她的脈案,隻說是憂思過度,肝氣鬱結這些套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安茹兒道:“光看脈案的確看不出什麼,若是太醫有心想隱瞞,就可以什麼也查不出來。”
慎妃點頭道:“的確如此,裴昭媛夜不能眠,於是她就點了很多安魂香,方才能入眠。”
安茹兒的目光落在荷包上:“就是說,這安魂香有問題了?”
慎妃道:“我找太醫悄悄看過,但是沒有什麼不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