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再那麼放肆(1 / 3)

我鬆下手來。不再那麼放肆。

她也鬆下手,小手居然大膽地一把握住了我無力的下體。很失望地問,就這麼完了?

我說,什麼完了?

她一把捂住臉,說,你真無用。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親熱。後來她再也沒有找過我,即使我找她,她也躲著不見我。兩個月後,我躲在她租的房子附近偷偷地觀察,發現有了另外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陪她進進出出。他們笑得很開心,班花臉上總是帶著滿意的笑容。我默默地退出了。一次上著課,好奇心驅使我到了外麵,到了她租的房子那邊。

我裝著也是來租房子的樣子,向老板打聽。學校附近的農民一般都會把自己的房子翻蓋好幾層,租給住不慣筒子宿舍、過不慣集體生活的男男女女們。我說,我想找一間單人房備戰考試,而且就說出了班花的那一間。說那一間朝向好,安靜,性價比高。

果然,房東說,這間租出去了,是個女生,也是你們學校的,並且準確地說出了她的姓。是個姓魏,高挑的、長得很乖的女娃兒。

我默然離去。我知道我徹底失去了她。這本是一個愛我的好女孩,可惜我沒有珍惜。假如再給我一萬年,我還是如此,選擇退出。我喜歡美好的事物,不喜歡把陰暗打開。

我為什麼要來打聽,我什麼這麼無聊,都已經分手了,分手就不要再見麵。因為我聽到了風聲,魏班花之所以和我分手,是因為有傳言我那方麵能力不行。

不帶這麼埋汰人的,想來是魏班花故意放出去的風。她當然真的這樣認為了,換做我,我也會是這樣想的。

這樣也好,我重新做我的單身狗,看我的文學書,練我的字,打我的球。至於到底行不行,不是你們說了就算的。

我知道是狗日的外國男女交配的錄像害了我,我騎在女孩的身上,享受著女孩姣好的麵容,腦子裏浮現的卻是邪惡的黑色體毛在狂野顫動,那是多麼的肮髒,我一點也不想脫下她的防線,我怕發現了我不敢發現的東西,破壞了我心目中的美和秘密。

此後,我一直鍾情於三級片,再也沒有看過買過A級的毛片。我喜歡若隱若現若有若無的感覺,我喜歡女人濕身但還穿著薄薄的衣衫,我喜歡女人高貴典雅露了一點點讓你看不到全部。因為,那會讓你暢想,懷有念想。就如我的做人,喜歡潛伏和含蓄。看帖不回帖,即使看到朋友的問題也不會主動指出來。因為我想和他還成為朋友。

不要武斷和無端地指責我,每個人身上的缺陷,他自己都知道,他比誰都更清楚。你指出來,無論他是惱怒或是裝著謝謝你,你們朋友都做不長了。你真的不了解你自己嗎?不了解自己的人,世界上隻有一種,那就是二傻子哥。他們很快樂,不用受情感上的折磨,很多好人因為情感放不下,活著痛苦,離開這個繁華的花花世界很早。

徐春燕喊著開飯了,我放下手中的牛仔褲,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褲臀上繡的妖妍牡丹,到衛生間洗手去。

桌上的菜很豐盛,紅燒肉,瓦塊魚,油燜大蝦,燒肥腸,溜肝尖,炸耦合,我的吃相還是有的,也會演道。

拉拉椅子,擦擦桌子,把筷子、碗勺弄得叮當響的,嘴裏說,徐姨,你為什麼要進鐵路啊,你這身手藝沒進遠城大飯店虧大了。說錯了,掌嘴,是他們虧大了。

徐春燕笑嗬嗬地說,小時啊,吃,別客氣,就當在自己家一樣啊。又問,都喝什麼酒啊,小時?

我說,我不喝酒的。

不喝酒,騙誰的?不喝酒,哪來詩百篇。那些得到段領導褒獎的稿子都是在喝了酒的情況下吹出來的,不喝酒,太清醒的情況下,數據怎麼能拔高上去?

徐春燕說,喝點,喝點,少喝點,無酒不成席嘛。

徐春燕轉身到陽台拿來了一瓶解百納的紅酒,向蕾洗了幾個高腳杯子過來。

我接過紅酒瓶,撕開了木塞上的塑料封皮,使勁地想把木塞拔出來,這引得向蕾在旁邊哈哈地大笑。

你以為老子真不會開啊,就是逗你樂的,要不不會喝酒的謊言不就被揭穿了。

徐春燕找了一個開酒器過來,尖尖的使勁先插在木塞上,然後卡住瓶口慢慢地轉悠,很快地轉到底了,木塞已經露出了大半截,手腕使勁一帶,就拔了出來。

我接過酒瓶,給徐春燕滿了一杯,給向蕾滿了一杯,給自己倒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