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搞得暈頭轉向(2 / 2)

老子做夢都想有一天能到機關幹個辦事員,她卻這山望著那山高,身在福中不知福,想到基層來體驗體驗我們豬狗一樣的生活。楚清河怒吼道,你暈菜了!人家沒接招,把電話直接掛了。

於怡想到車隊去,這些話,她沒敢當麵告訴楚清河。當麵告訴他,保不準楚清河會怎麼變著法折磨她。比方說,當晚床上的規定動作,由一百回合增加到二百或者三百回合,難度係數由3.0增加到4.0。

反正那時跑車,渾身有使不不完的勁。一頓飯手裏抓四個饅頭,不吃菜能生咽下去。一跑車就是七天在外,憋得火急火燎的。如果不是認識於怡這個小妮子,早早解決了生理問題。整天這麼四海為家,還不知道在外麵整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出門在外,七天放羊,難免會發生好多故事。楚清河的一個同事經常下了車就怪兮兮地往醫院跑,問他怎麼不舒服,這位老兄光樂乎,說老弟你以後會明白的,現在不宜毒害青少年。後來,他發現身邊好多同事都莫名其妙地下了車就往醫院跑。下趟回到車上,又生龍活虎沒事人一樣,真讓人琢磨不透。

後來總算是知道了,這些家夥去醫院是打青黴素。在國人的眼中,青黴素和板藍根一樣,是種價廉物美包治百病的萬能神藥,有著奇跡般的治療效果。任何難以提及的疾病,隻要一針青黴素下去,保準好得八九不離十。具體什麼病,大家都不說,楚清河也隻得瞎猜猜。

許多次到了烏魯木齊鐵路公寓待勤,有人喊楚清河出去。楚清河不敢去。人家說,沒事,保管沒事。要是真有事,打一針就能解決問題。同事勸他說,人生得意需盡歡,花開堪折隻須折。這出來了,好不容易擺脫了家庭的束縛,要放得開。又誇張地說,那個蜜桃啊,嚐一口,保管讓你終身不忘。

同事說,到了鳥局就要敢於玩鳥。烏魯木齊的“烏”近似於“鳥”,因此極富創造力的乘務員稱“烏局”為“鳥局”。小鳥總比烏鴉要好聽得多,張口閉口說人家“烏局” 、“烏局”的,好像“烏局”的職工像烏鴉一般黑似的,其實,烏魯木齊的同行們見了兄弟局的職工有著春天般的溫暖。

至於自己所處的濟州鐵路局,他們在稱呼上也變了一變,一趟車的乘務員服務旅客千千萬,幹得比驢都累,濟州鐵路局幹脆叫“驢局”好了。

人們形容一個男人旺盛的生命力,總忘不了誇一誇那個地方比驢還要長。“驢局”的到了“鳥局”,不把鳥掏出來溜溜算是枉來這世上走一遭了。

另外,至於車上的旅客。善解人意的鐵路工作者也非常幽默地送給他們兩個比較恰當的稱謂。單趟從“驢局”乘車前往“鳥局”的叫“驢客”,正好和“旅客”諧音。從“鳥局”返程回“驢局”的,又被冠以“鳥人”的美譽。稱呼上,誰也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