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得勝後來說,以前那個“工會積極分子”的榮譽太輕了,給了你也不管用。你有了這個“見義勇為先進個人”的稱號,評審委員要是不讓你通過,他們自己都說不過去。
柳韻對楚清河絕對是不離不棄。不管清河到底啥態度,一律裝瘋賣傻,裝著不知道。
清河不願見他,她就主動到站台去堵他。幾次到車隊找不到清河,她就把自己親手織的圍巾、買的點心讓車上的同事捎給他。
閑下來沒事,柳韻就一天10個短信,編一些肉麻的話兒,發到清河的手機上,雖然清河從來不給她回,她也樂此不疲。
柳韻還比較善於同車隊的幾個領導拉關係,畢竟她爹是路局的大處長,車隊的領導也願意和他接近。柳韻就煞有其事地讓他們盯著清河的動態,有什麼情況及時反饋給她。
此外,她還以準女友的身份,懇請領導各方麵多照應著點清河。當然車隊這邊要是有什麼事,她也可以幫忙給他爹捎個話兒什麼的。
布下了如此嚴密的天羅地網,清河好辦法不多。整天特務一般躲藏,什麼時候是個盡頭?有一天,他傷心透頂地請教顧豔梅,問她如好才能讓一個女孩死心塌地地離開他。
顧豔梅很鎮定地說,除非,你有了一個新的女朋友。
清河的眼睛一亮,說,好,這個辦法好。
轉過頭來,清河犯愁地說,隻是,到哪去找這個臨時女友呢?要不,那個,顧姐,你給我充當臨時女友吧。咱們到她的單位跟前閃亮登場,晃她一下,她自然就會認輸。
顧豔梅說,這個忙,你求到我這邊,我是自然要幫的,但是我不合適。
清河問,哪裏不合適?
顧豔梅說,我是一個列車員,我有自知之明,工作崗位不好,長得也不好看,柳韻一眼就能看出來,你要是和我一起去,純粹就是演戲給她看。
況且,她前次不是還自作主張,非得把我介紹給初得誌嗎?看來她擔心你身邊每一個未婚的女人,就連我的存在,也被她當成是一種威脅。這能很充分地證明,她也不是一個十分自信的女人。
楚清河點頭稱是,我也不喜歡一個強勢的女人,她現在和你並不是熟識,就敢跳出來幹預你的生活,我都猜不出她是怎麼個想法。
所以,清河,你找的這個臨時女友必須比她還要年輕,還要漂亮,還要有地位!顧豔梅笑嗬嗬地說。
對,你說的都對,這是現在一時抓瞎,到哪去找這麼一個各方麵條件都十分優越的大活人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老姐這邊現成的,這事交給我吧。顧豔梅痛快地說,明天聽信兒,我今晚回去做做工作,看人家答應不答應。
第二天,兩人約好了再見麵,顧豔梅後麵就多了一個很純潔的小妹妹。女孩有一頭如霧的長發,風鼓起烏黑的發絲,恰恰掩住了半張臉,若隱若現的大眼睛像透明的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