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在樓上的控製室裏打開了監視器,果不其然,有個人站在一個角落往外麵打電話,還不停地看著四周,表情很緊張,有個人則悄悄地溜進了吉田的辦公室,看了看端木,又拿起了桌上的小盒子,正要出門的時候,我們奔下樓去,吉田抓住那個打電話的,那邊的電話已經掛了,那人吃驚地看著吉田,滿臉恐懼。我拿腳在門口一放,那人出來的時候被我一下絆倒了,我上去就抓住他的胳膊,將他使勁拽了起來。
兩人被五花大綁,跪在我們麵前。“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兩人沒有抬頭,隻盯著地麵身子在打顫。
我站起身來,他們抖得更加厲害了,他們上次見識過我的可怕。
“說。”吉田吼了一句。
兩人嘴裏不知說著什麼,吉田表情很嚴肅。
“他們說是渡邊。”
吉田掏出槍來,一槍一個解決了。既然已經知道了主使人,他們也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門外忽然傳來刹車的聲音,吉田往窗外看了看,吼了一句話。
“他說快走,有人來了。”美沙說。
吉田收拾好了東西,提上了一把衝鋒槍,又遞給我一隻。他的手下衝出門去,外麵又是一片槍響。有人已經中槍倒地了。對方有十幾個人。
吉田打開窗戶就往樓下掃射,打死了幾個正要下車的人,對方開始躲在汽車後麵還擊,子彈飛進窗來,我連忙將美沙撲到地上了。子彈飛進來,打碎了屋頂的吊燈,我抱著美沙往旁邊一滾,吊燈太大正好砸在我背上,生疼,我摸了摸背上,一把紅色似乎有血流了出來。
美沙嚇壞了,大口喘著氣,“你沒事吧。”美沙關切地問。
我搖搖頭,吉田過來幫我拉開了吊燈,又連忙往窗外掃射。外麵火力太猛,他根本抬不起頭來。有人似乎已經進門了,正在往樓上走。
我抱起了端木,“美沙,拿槍,看見人就打。”我把槍遞給美沙。
美沙拿著槍,太沉了,槍差點掉到地上。“用兩隻手。”我喊道。
我們低著頭往外麵走,吉田在前為我們開路,衝鋒槍不停掃射,上來的人被打退了。“下樓去。”吉田喊。“樓下有地下室。”
吉田槍法齊準,進來的人都被他撂倒了,有個人陰在一個柱子後麵對準了吉田的頭就要打,美沙見了,大叫著開了槍,子彈雖然沒有打到那人,但已經足夠吉田反應過來,吉田抬手一槍將那人解決了。
其餘的人不敢進屋,隻在外麵點射,火力減小了許多。
吉田在一個小房間裏,按了一下開關,一個門開了,裏麵很暗,依稀能看得到階梯。“進去。”吉田吼道。
我抱著端木就往裏麵走,美沙拉著我的衣角跟在後麵。吉田拿出兩個手雷,拉動了引線就往外扔去,大叫著跳進了地下室。
外麵“轟”的一聲響,有人在慘叫。
吉田站起來,打開了地下室的燈。又將牆邊的一個燈往左按了一下,門緩緩關上了。
“現在他們進不來了。”吉田說。他臉上黑黑的,剛才擦到地上的灰塵。
“他們不會從外麵打開嗎?”我問。
“現在外麵打不開,以前我和弟弟犯錯了怕爸爸打酒躲在著地下室裏,爸爸知道我們在裏麵可是就是進不來。這機關就是這麼設計的。”美沙說。
玩的還是高科技呢,吉田一郎果然是狡兔三窟。“這個地道是做什麼用的呢?”我問道。
“是父親用來逃命的,好幾次父親就是通過這個地道逃脫別人的追殺,可是……”美沙的臉暗淡下來。可是他還是死了。就像秦始皇的兵馬俑一樣,始作俑者來守衛自己的陵墓,可是還是被後來發掘開來。
“這個地道能通到外麵,我們以前隻從這裏走出去過一回。”美沙說。
“另一邊通到哪裏?”
“警察局門口。”美沙的話讓我一驚,我轉臉又笑了。看來這吉田一郎也真是個人物。
吉田在前麵帶路,我將端木背在肩上往前走,美沙跟在我身後。
往前走的時候,燈一盞一盞亮起,原來是感應式的。設計得真是獨到。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說:“美沙,快叫吉田打電話,讓小弟們不要回來,在一個秘密一點的地方等我們。”
美沙連忙跟吉田說了,吉田會意,拿起手機往外打,可是,電話打不通。吉田慌亂地一遍一遍接著打。
“是不是沒信號了?”我說。
“可能是吧。”美沙拿過手機來,上麵信號一格都沒有。這裏的信號被屏蔽了,我忽然想到。
“我們快走吧,出去打電話。”吉田說。
我們加快了腳步,走了大約二十分鍾,曲曲折折的地道,連通道下水道,我們沿著下水道往裏走。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看到外麵的太陽了。吉田頂開了下水井蓋,往外麵看了看,慢慢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