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告訴我,把一切都告訴我。”白鷺定定的看著瀧景天,眼中透著渴求,“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
“白鷺,你不認得我了嗎?”瀧景天的眼中也有些濕潤,他虛弱的喘著氣,看著白鷺的臉,忽然微微一笑,“你長大了呢,果然越長越像海棠了,旁邊這是白隼嗎?不對,不像啊……”
“難道你是……”白鷺瞪大了眼睛,之前她就覺得這個男子越看越熟悉,但是究竟在哪裏見過自己總是想不起來,經他這麼一提醒,她終於想了起來,“你是當年那個……”
“嗬嗬,我就知道你記得。”瀧景天苦笑一聲,“當年將你和白隼帶進白練山的時候,我也曾經猶豫過,如果將你們帶回家中撫養,會不會好一些。”
“你……”白鷺定定的看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她應該永遠都不會忘才對,就是那一天,這個男人跨進家中大門的那一天,一切都不一樣了。
“你們的爹娘已經死了。”那個男人帶著哭腔,臉頰上還有若隱若現的胡渣,“我是他們的朋友,他們在臨死前留下遺願,讓我帶你們走,送進山裏頭,永遠也不要出來。”
如今這張臉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白鷺覺得心髒就像被一個繩索牽扯住了,緊絲絲的疼。
“白鷺,現在我就把當年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你,你一定要聽好了。”瀧景天緩了幾口氣,說道,白鷺點了點頭。
“十幾年前,我認識了你的爹娘,千裏,還有海棠。海棠很美,像是風中的海棠花,一下子就把我迷住了,我愛上了她。”
白鷺一愣,原來還有這一說。
“爹爹,愛是什麼?”蛋蛋忽然仰著頭問。
“噓……”白鷺捂住了蛋蛋的嘴。
瀧景天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股深濃醇厚的情緒,白鷺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很愛她。
“可是你娘她愛的是千裏,兩人的同出於一個師門,他們倆之間的羈絆太牢固了,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插足。他們都喜歡鑽研一些古靈精怪的東西,並且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雌雄雙盜,隻盜取富人,從來不對窮人下手。他們盜取那些寶物其實並不是為了貪圖富貴,隻是年輕氣盛圖個好玩而已,當時江湖上沒有人捉得住他們,他們以此為樂,偷了大半個國家,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但是他們生活依然與普通人無二,不顯山不漏水,所以一直沒有人能找到他們。後來,他們成了婚,生了兩個孩子,這些事情幹的就少了,說是為了孩子積德。
我見海棠過的幸福,便沒有再打擾,隻是他們一直擔心著一個問題,有一個叫“赤隼”的小組織找上了他們,想讓他們幫著擴大組織的勢力,隻是後來他們拒絕了。”
“赤隼……”白鷺整個身子一僵,爹娘也被赤隼拉攏過嗎!難道……當年爹娘的死跟赤隼有關?
“怎麼了白鷺?”瀧景天緩了口氣,問道。
“沒關係,你繼續說。”白鷺輕吐一口氣,手心都是冷汗。
蘇格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放鬆。
“他們拒絕了赤隼之後,便一直擔心江湖上的有些人覬覦他們偷來的那些寶物,實在沒有辦法,兩人隻能找到了我,讓我幫忙出主意。
當時我的鏢局剛剛成立,有不少的人手,我們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我們找到一座山,在裏邊挖了一個很大的空間,然後借助我鏢局的人手,將東西一點一點的運了進去。就在運這些東西的時候,赤隼發現了你們的存在。
人在江湖飄,就如浮萍一般,是沒有落腳之處的,家人,是江湖人最看重的,也是江湖人最大的弱點。你和白隼,當時就是你們爹娘最大的軟肋。
於是赤隼和宮廷中的某些人勾結成一處,威脅你爹娘,讓他們去皇宮中盜一樣東西……”
“玉璽?”白鷺脫口而出。
“你知道?”瀧景天也有些驚訝,但是沒有功夫去深究,他猛地喘了幾口氣,趕時間一般的繼續說了起來,像是害怕還沒把事情說完,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他們成功盜得了玉璽,卻沒有直接交給那些人。”瀧景天咳了咳,大喘了幾口氣,有氣無力的望了一眼白鷺,眼中有深深的歉意。
“你慢慢說,別急。”白鷺伸手握住他的粗糙而寬大的手,示意他慢慢說,她的手也在輕輕的顫抖著,當年的事實真相,就快要揭開了。
“他們在偷得玉璽之前,就找到一塊上好的碧玉,跟玉璽的材質幾乎一模一樣,他們兩個都是鑒別寶物的好手,手又巧,很快便仿製出一件假的玉璽,等他們偷得玉璽之後,便把真玉璽交給了我,把假的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