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些人欣喜若狂,玉璽是皇位的象徵,那個宮中人像是一個王爺還是皇親國戚,已經部署多年,就等盜得玉璽的那一刻,便要開始逼宮篡位。
後來因為玉璽的問題,牽扯出一大堆的事端,逼宮的時機變得不成熟起來。他隻得把假玉璽交給了皇帝,騙皇帝說他捉到了兩個小賊,已經將其繩之以法。
隻是你們的爹娘,在跟你們道別之後,便被他們的人捉走了,臨走前他們特意囑咐我,把玉璽藏好,把你們也藏進山裏,別讓你們出來。後來發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為了你們和那些寶物的安全,我不敢聲張,靜靜的過著我自己的日子。聽江湖上的人說,他們死了。
我立刻去找到了你們,把你們帶進了白練山。”
瀧景天深深的喘了一口氣,看上起及其疲憊,但是他不敢停下來,他耷拉著眼皮,強撐起精神。
白鷺看到她的嘴唇已經白的嚇人,沒有一絲血色,她知道,他整個人已經是強弩之末。
很想讓他休息一會兒,可是有些事情,現在不問,就再也沒有機會知道了。
“那這塊玉又是怎麼回事?”白鷺握起手中的玉,問道。
“這是一個鑰匙。”瀧景天眼睛亮了亮,“那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有趣的機括,沒有這兩把玉質的鑰匙,那個機括是完全不可能被打開的。當年是我找到了這個有趣的機括,然後便把世上唯一的兩把鑰匙送給了你娘。”
“那機括現在難道鎖著玉璽?”白鷺問道。
“對,我把玉璽撞進了機括裏,然後把機括放在了山裏,跟那些寶物放在一起。鑰匙則由你娘保管,一切都完成之後,我下了山,想把這一切都遺忘,過我自己的生活。”
“我太自私,當年下山之後,我隻想著自己保命,你們兩個在身邊一定會帶來很多的麻煩,我……我不敢……”瀧景天抿了抿嘴唇,眼淚從他的眼中流了出來,白鷺伸手幫他輕輕擦拭。
“沒關係,我們不是好好的長大了麼?”白鷺咬了咬嘴唇,“你為我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們感謝你都來不及。”
瀧景天隻是靜靜的哭泣,多年積累的悔恨如螞蟻般蠶食著他的良心,他張了張口,繼續說道,“五年前我遇上了一個姑娘,那幾乎就是海棠的影子,我毫不猶豫的娶了她——她就是蛋蛋的娘,隻是後來,蛋蛋剛出生的時候,她便過世了,留下了蛋蛋跟我相依為命。蛋蛋的娘親過世之後,我畫了很多海棠的畫像,還有那兩把鑰匙的畫像,我思念她,我愛她,我告訴蛋蛋,這是他的娘親,他的娘親,帶著玉質的掛墜,是個很美的人。”
“原來是這樣。”白鷺摟著一直不說話的蛋蛋,心中酸楚,“那現在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們找來了。”瀧景天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原來眼中的安靜與愛意都消失不見,“那些人,那些宮中的人,十年過去了,他們終於找到了我的頭上。”
白鷺渾身發冷,果真,果真是昱王爺的人。
“是不是他們?”白鷺從懷裏掏出那塊鐵牌子,問道。
“沒錯,就是他們!”瀧景天重重的喘了起來,雖然情緒很激動,但是聲音卻是越來越小,“他們知道了那些寶物的事情,然後終於找到了我這裏,他們要找寶藏的地圖,用金子收買我,我沒有給他們。”
“他們就來硬的?”白鷺驚愕的問。
“嗯,我的態度強硬,他們沒有辦法,隻能嚴刑逼供。我沒說,嗬嗬……”瀧景天忽然笑了,“這是我最後能做的了。”
“蛋蛋運氣好,跑了出去,他們後來逼問不出什麼,隻好打開殺戒。”他眼底閃過一絲仇恨和血的陰霾,“全死了,我苟活著,爬不動,苟延殘喘的躲在草堆裏,祈禱著蛋蛋能夠活下去。”
“我會照顧蛋蛋的。”白鷺抱起蛋蛋,眼中含著淚,“從今以後,我就是他的娘親。”
“好。”瀧景天的眼中也有淚花,“我死而無憾了。”
“那張圖到底存在不存在?”一直沉默至今的蘇格卻忽然說話了,此聲一出倒是提醒了白鷺,沒錯,最關鍵的是,那些東西,還有那一枚真的玉璽,究竟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