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們要花多少時間，花多少兵力都必須將他們拿下來！”他們要說她私心也好，說她以權勢逼人也好，不管如何，她都斷不能讓他們還過的生龍活虎的。
“可皇上那邊……”程長晏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父皇那邊我來解決。”青鴛想也沒想道。
她看著若有所思的程長晏，問道：“你還想說什麼？”
被點名的程長晏有些始料不及，略一沉吟道：“說句得罪的殿下的，微臣從前以為殿下不過是把將軍當做塊靠背石，未曾想過殿下竟如此看重將軍。”
“本就是如此。”她沒有過多的反應。
青鴛早早的喝了碗安胎藥就躺床上去了，可睜著眼瞪了半天也沒能睡的著，腦袋裏反反複複的想著他平日裏對她的諸多縱容隱忍，體貼入微。
她打一生來或許就是個福薄的，畢生那唯一一點的運氣就用來遇見他了，然後老天爺大抵是看不下去了，便又收了回去。
她摸了摸肚子臉色平靜，眸底隱著沉重悲痛。
她想起了那日，阿玉帶著滿眼的頹敗，鄙夷自棄的瞧著她：“因為他喜歡你，所以我把自己活成了你，真是可憐可笑。”
“可是他終究還不是沒能看得上我？”
“阿姐，我可真真是羨慕你。”
“阿姐，你喜歡他嗎？”
“阿姐，你告訴我，你喜歡他嗎？”
“喜歡？不。”
“隻是恐怕目前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
可縱然她再不喜歡，縱然她是塊冰疙瘩，也會有被捂化掉的一天。
她握了握拳，突兀的低笑了起來，可是，即便她想明白了……也於事無補了，不是嗎？
床鋪微微下陷，她驀地警惕起來，到嘴的斥喝被一隻手牢牢堵住，借著稀薄月光她瞧見了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死寂的心又歡快的跳了起來，他壓著嗓子安撫道：“阿鴛，是我。”
“……混賬！”她低咒一聲，然後自顧自的抽泣了起來。
他向來是拿這個沒有辦法的，便有些木訥的杵了起來。
等她哭了個夠，他方抱了抱她，自覺的道了個歉：“阿鴛，對不起。”
“告訴我這是這麼一回事？”她偏了偏頭，壓下強烈怒意：“你設的計？”
“嗯。”他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答：“來之前我就覺著這些山匪很是怪異，一個小小的山寨竟能讓幾位作戰經驗豐富的將軍先後失利，後來我到的時候刻意試了幾次，發現無論我有怎樣的部署，最後都會被對方輕鬆攻破，可我是向來不相信什麼預知天下事的荒唐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