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韓邪看昭君似乎真的被驚呆的樣子,心中放下了久久的不安,對於他來說,他原本擔心昭君會無法適應這裏的一切,可是當如今聽了昭君說的這番話,他釋然了,也許昭君外表是漢家女兒,但是內心是真正的匈奴女人,這一點他真的很滿意,又想起自己的一切,呼韓邪突然很想知道,當昭君知道自己的一切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他呆呆的看著昭君,眼中充滿了好奇,好奇昭君會如何對待自己。
昭君打量完周圍,回頭看呼韓邪,見他似乎在發呆,因此好奇道:“稽侯跚,你怎麼了?”
呼韓邪微微搖頭,好一會才笑道:“昭君,我想不到你心中竟然能有這般堅強的想法。”
昭君不明白呼韓邪怎麼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因此好奇的看著他:“你怎麼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了。”
呼韓邪笑了起來:“因為我一直以為你是不能在這個冰天雪地中生活的,但是現在我發現,我的想法錯了,昭君,你是真正外柔內剛的人,因此自然是可以在這裏生活的。”
昭君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呼韓邪,然後笑了起來:“稽侯跚,其實很快你就會發現,其實我沒有你想想中的堅強,我能這樣堅持下來,是因為我知道,我的身邊有你存在,所以我才能這般過下來。”
昭君的話讓呼韓邪微微一愣,好一會,呼韓邪點了點頭道:“從今日開始,我會一直一直了解你的。”
昭君聽了這話笑了起來,然後看了呼韓邪一眼,才緩緩開口道:“稽侯跚,你了解了我,那麼你會讓我了解你嗎?”
昭君的眼神隨著問話看著呼韓邪。
呼韓邪略略沉吟了一下,然後看這昭君好一會,才微微笑了起來:“昭君,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讓我再想想,我終究會給你一個答複的。”
昭君點了點頭,呼韓邪是自己的丈夫,昭君會如此說,就是因為自己不想和他心中有一絲的瓜葛,所以才有今日這般的話語。如今聽了呼韓邪的保證,昭君點了點頭,心中也放下了心來。
呼韓邪看昭君相信自己的放下了心思,微微一笑,隻拉了昭君的手朝王庭帳篷而去。
其實按照匈奴的規矩,在沒有大婚的閼氏是不能進王庭的,但是昭君不一般,她不但有了呼韓邪骨肉,而且如今金人已經鑄就,也就是說,昭君是天命的匈奴閼氏,因此自然不會有人反對。反而為此都很開心。
進了王庭帳篷,昭君左右打量,然後笑道:“其實這裏的一切並沒有多少區別,我不明白,為何這曆代的單於就這麼喜歡這個地方呢。”
呼韓邪過來,輕輕的背後將昭君環進自己的懷中,然後才笑道:“這有什麼好詫異的,因為這個地方好似你們大漢的未央宮一樣,讓人可望不可即,所以自然好多人希望進入這個地方。”
昭君聽了嗬嗬笑了起來,然後轉過身,自己反手環住呼韓邪的腰,然後才道:“那麼你又為何要住這裏呢?”
呼韓邪笑了起來道:“其實我住不住這裏都無所謂的,隻是既然來了,就總要住這裏的,所以索性就大大方方住在這裏了,也免得別人說個不停。”
昭君聽了抿嘴笑道:“說的好勉強,你這樣的態度,讓你的那些匈奴子民聽見了,還真的是傷心呢。”
呼韓邪笑了起來:“無妨,我這話就算說了出去,他們也不會在意,何況如今我這話隻是在你這裏說的,因此根本就不用在意什麼。”
昭君聽了呼韓邪的話點了點頭,然後看了呼韓邪好一會道:“這一點,我不得不說這匈奴要比大漢好,因為大漢若是遇上這樣的情況,隻要霸道的讓別人認同自己,而不會去管他們想的是什麼。”
呼韓邪笑了笑道:“所以你注定就是我們匈奴人。”
昭君不覺也笑了起來,的確,似乎自己一直就不曾做一個合格的大漢人。
“大單於,巫師來了。”先賢禪帶了一個頭插翎羽的人進來,這人是匈奴的巫師,巨大的慶典都需要他來主持。
呼韓邪點了點頭,然後對巫師道:“巫師可是推算出什麼日子適合封大閼氏了。”
巫師忙恭敬的躬身道:“大單於,已經算好了日子了,再是二十天就是個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