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動而行一動,自從嫁進北唐皇宮之後就從來沒有過對北唐信鴻的愛意有過任何一絲一毫的回應和變態、這麼多的日子以來一直都在回避和躲避北唐信鴻這份愛意的司徒淸顏,竟然在這一刻,無形之中不自覺地將自己的手臂從北唐信鴻的腰後輕輕地攀上了北唐信鴻那寬厚結實的後背,雙手手掌張開,附在北唐信鴻的背上,兩隻手臂緊緊地環住,擁住了北唐信鴻的下腰…在司徒淸顏環住北唐信鴻的腰、給出北唐信鴻這輕輕一下回應的那一刻,北唐信鴻的心,仿佛就在那一瞬之間驟然停住了,連同自己的呼吸,似乎也一並跟著心跳的驟停而一下子也停止了…空氣裏突然變得安靜起來,甚至此刻連根針掉在地上,那清脆的落地聲,也許都很清晰地能夠被聽得見。
北唐信鴻的心,仿佛是一堆幹柴,而司徒清顏就是火鐮,其實從來都是一點就著。隻不過,因為司徒清顏之前一直並未主動給過北唐信鴻任何回應,北唐信鴻出於對司徒清顏的尊重,也是害怕玷汙了自己對於司徒清顏的這份感情的純潔真誠,北唐信鴻這麼長久以來都強迫自己壓製住這把“怒火”。
可是這一次,北唐信鴻卻終於不能再忍下去了。
當司徒清顏的兩隻纖細的柔弱手臂作出回應,主動環上北唐信鴻的後腰的時候,北唐信鴻感覺自己一下子就快要瘋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北唐信鴻對司徒清顏的深切的愛,便是如此,為了司徒清顏心甘情願地投入到自己的懷抱當中,為了給司徒清顏一份自由與被尊重,北唐信鴻寧願舍棄自己如火一般的欲望,這是何等真摯而深切的愛…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這一天,這一刻,司徒清顏終於用一個簡簡單單的細微動作,讓北唐信鴻明白,自己終於沒有白白等下去,沒有白白等了司徒清顏這麼長的時間…“清顏…”
北唐信鴻低聲喃語,附在司徒清顏的耳邊,不斷地喃喃喊著司徒清顏的名字…“清顏,清顏…顏顏”
情之所至,心底裏所有的愛意都一下子湧上到心頭來,就連眼睛當中都開始滿溢出來…聽到北唐信鴻不聽地在低聲叫著自己的名字,司徒清顏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微微地仰起頭來,一湖秋水清靈澄澈,眼淚汪汪地望著北唐信鴻,口中是鶯音低語:“嗯?”
司徒清顏看得到,北唐信鴻此時此刻微微地低眉頷首,緊緊地注視著自己的眼神和目光,是那般地灼烈,如同火一般地熱切。司徒清顏趕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北唐信鴻的眼睛,不敢再與他對視,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已經開始熱起來,越來越熱,越來越熱,就好像被北唐信鴻目光之中的那把火給惹得不小心燒起來了一樣的,愈發地教人頓生羞赧之意。
可是,這越是心中羞怯,卻恰好越是愈加兩邊白皙的雙頬又添兩片緋紅的雲朵,愈加嚴重起來,好似那日暮黃昏的天邊一把火燒雲!
試問這世上有哪一個意氣衝天的男子能夠在麵對自己鍾情心愛的女子像這般輕聲低語、淚眼朦朧而又嬌羞柔弱的模樣兒的時候,還能夠無動於衷呢?
就是司徒清顏這聲簡簡單單的“嗯”字,徹底把北唐信鴻逼瘋了,徹底將他所有對自己的製約全部都放棄了!
北唐信鴻再也把持不住自己,雙手緊緊箍住司徒清顏柔柔軟軟的輕盈身子,緊緊地抱住她,像是著了魔一樣地,嘴裏不停地魔怔了一般輕輕呢喃叫著司徒清顏的名字。
臉深深地埋進司徒清顏那高挑細長而又柔滑白皙的脖頸之處,隱隱地聞得到司徒清顏身上散發出來的一陣陣時有時無的茉莉清香之氣…“顏顏…”
北唐信鴻溫熱的嘴唇終於吻上了司徒清顏的耳後,久久地感受著來自他最心愛的女子司徒清顏身上散發出來的含香溫熱,久久地停留,不願離去…而對於北唐信鴻這番擁抱,司徒清顏亦是些許地動了情,亂了方陣,隻是輕微地扭動了一下身子,掙紮著想要掙脫北唐信鴻的懷抱卻無濟於事之後,終於放棄了掙紮…孤男寡女,癡男怨女,北唐信鴻剛剛伸手輕輕撩開司徒清顏肩上的薄衫,就在一切即將要發生的時候,北唐信鴻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睛死死地盯著司徒清顏那微微露出的一對纖弱雙肩下方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沒錯,那傷口上麵還依稀殘存著一種藥草的氣息,那是一種很是奇特的藥草香味兒,一般很少能夠聞得到,更像是一種香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