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這等天氣,我們憋在這小客棧裏麵能幹什麼呢?整天的耗著,真不如有個地方能夠騎騎馬、比比箭或者射射獵要來得痛快些有意思些,您說是不是?”
北唐信鴻一番話可是把北唐良駿和尹太傅都給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信鴻啊信鴻,你啊,從小就喜歡騎馬涉獵的這些玩意兒,就是好動,就是閑不住!這小小客棧巴掌大小的地方,你上哪兒去騎馬涉獵啊?!嗯?!”
北唐良駿一臉的寵溺笑意:“信鴻啊,你倒不如趁這個機會,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可忙,便好好兒地跟十三王妃一道敘敘閑話聊聊天嘛…”
“清顏?!我跟她敘敘閑話?!”
北唐良駿這麼一說,這北唐信鴻反而是更加地不高興了起來,滿臉的糾結,活像個雞毛毽子被那鄰家的小孩兒給搶了去滿臉委屈又無可奈何的小孩子似的:“皇兄,您是不知道,自從這清顏把那青兒姑娘給帶在身邊要我回宮後給她封個側王妃名分之後,這清顏成日地都跟那青兒姑娘耗在一起,兩個姑娘家的話說個沒完沒了的,有說有笑,好似親姐妹倆,清顏搭理都不怎麼太搭理我,簡直都要把我給忘了吧?”
“青兒姑娘?!就是那個莫家醫館莫老先生的女兒,是不是?”
雖然一路上都著這個青兒姑娘,但是因為這青兒姑娘一直都沒有跟北唐良駿在一輛馬車上麵,而且隻是說給北唐信鴻納個民間的小小側王妃之事,北唐良駿自然是沒有過多思慮,那日隨意答應了司徒淸顏的請求之後,便將這姑娘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今日再聽北唐信鴻說起這姑娘,北塘良駿這才猛地想起來這姑娘來。
“正是。皇兄,您也知道的,我與那青兒姑娘之間…本是我無心之舉的,男子酒後亂性,實屬我一時糊塗…這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對不住清顏的,都沒有敢告訴她,可是我又自覺就這麼一走了之對不住那青兒姑娘,怕是她這一輩子都難再嫁人,心有不忍,可誰知道,清顏竟然不知怎麼就知道了這件事情,還替我去跟人家莫老先生提了親…這事兒我總對清顏滿心慚愧的,我跟她說過,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碰其他女子的,也不會三妻四妾,終生隻她一個…可是現在…我,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北唐良駿沉思片刻,意味深長地跟北唐信鴻開解道:“信鴻啊,這件事情呢,確實是你有些不對,不過自古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尋常百姓人家尚且如此,又何況你是堂堂北唐當朝十三王爺呢?就算不是青兒,日後也會是其他女子,你總要有幾個側王妃來幫你繁衍子嗣後代吧?
而至於清顏這邊…信鴻,你該好好兒地對她,清顏是個好王妃。放眼朕這後宮之中各宮嬪妃,哪個不是用盡心機對付別人,哪個不是好爭善妒?女子之心狹隘善計較,哪個都不願意自己的夫君被其他女子所分散對自己的愛意,而清顏竟然還能夠如此深明大義,知書達理,主動替你納了這青兒姑娘,一來想必她是不忍看你日日為對青兒姑娘的愧意所憂心,二來想必她也是心中良善,不忍那青兒姑娘就此孤老一生…”
北唐良駿說著話,便突然之間頓了頓,聲音似有哽咽難言之意:“若是這後宮之中的女子,都像是清顏這般深明大義,那麼很多的事端也不會發生了,很多的人…也不會枉死了…信鴻,言而總之,在後宮女子之中,像是清顏這樣的呃信德女子,實為不多見,信鴻你該是好好兒地待她,但也一定要記住,你不能專寵於她,也要懂得平衡,不然你對她的寵愛,也必將成為別人傷害她的利刃!”
北唐信鴻被北唐良駿說得一愣一愣的,北唐良駿說得這麼玄乎,這麼嚴重,北唐信鴻盡管不是很能明白,盡管不是很有體會,但是,他也是自小就在皇宮之中長大的,自然對皇宮之中的後宮爭寵之事有一些了解的,北唐良駿這麼一說,北唐信鴻還是能夠明白個大概的。
“是,皇兄教誨得是。信鴻知道了,信鴻一定謹遵皇兄教誨,多謝皇兄教誨。”
“嗯,去吧。找點事兒做做,也便是不悶了,不然,陪著皇兄下下棋,也行…”
北唐良駿的話還沒有說完,北唐信鴻便嚇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連連擺手:“好啦好啦,皇兄,臣弟現在可是不悶了,下棋這事兒可是比呆著還要悶呢,臣弟可下不來,皇兄您要找人下棋解悶兒,那皇兄您大可盡管找尹太傅去啊…臣弟可是要去自己找個空地兒自己一個人耍兩下劍、打兩拳呢,去亭廊處逗逗鳥兒也無不可啊,才不下棋呢,下著棋我怕我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