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兒,哀家也是想通了,哀家根本不用擔什麼心的,都是枉然…要想讓皇上不再沉迷於這個小宮女,原本就不是什麼難事。皇上這麼專寵於她,一定會惹惱這後宮之中的其他妃嬪的,到時候也沒有那個洛妃什麼好果子吃的,哀家不過就是等著看好戲收成果罷了…”
“可是,太皇太後,這宮中的嬪妃們,盡管是心中嫉恨於那個小宮女,但是也不一定有這個膽量啊!”
老嬤嬤還是憂心忡忡,向太皇太後諫言道:“後宮的嬪妃娘娘們即便是再怎麼怨恨嫉妒,那也是敢怒不敢言啊!太皇太後,皇上的脾氣,您老人家也不是不知道的,皇上既然那般鍾愛喜歡那個洛妃娘娘,那便是任這宮中哪一個人,都不敢輕易動那洛妃娘娘的,這要是傷了那洛妃娘娘的一根汗毛,皇上還不即刻勃然大怒,嚴懲不貸嗎?!”
“嬤嬤,這你就錯了…”
太皇太後胸有成竹地得意一轉身,腳下微動,緩步就欲慢慢踱至那軟榻方向去。那老嬤嬤一見,慌忙眼疾手快地立馬上前去,撣撣自己袖口上麵的灰塵,然後馬上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太皇太後的手腕下方,承著太皇太後的手臂,慢慢地陪著太皇太後慢慢地往那軟榻邊上走去…太皇太後一邊走著一邊不緊不慢地跟身旁的老嬤嬤說道:“嬤嬤啊,你雖然在宮中伺候哀家多年,想來你對哀家的了解,已經深入骨髓,默契頗多,哀家一個眼色,一個神情改變,想來你便是立即知曉哀家心中在想些什麼,哀家又想要幹什麼,不過啊,嬤嬤啊,你將你這周身的心力都用在了如何伺候好哀家身上,對於這後宮之中的其他人,想必嬤嬤你就不是全然深刻了解了…”
“老奴愚鈍,請太皇太後您明示…”
“嬤嬤,哀家不必動手,不必費心力去管那洛妃之事,後宮之中的其他妃子也大都沒有此等膽力去加害於那洛妃,但是嬤嬤你可不要忘記了,這後宮之中,還有一個蘭妃呢!”
“蘭妃娘娘?!”
那老嬤嬤一聽太皇太後此言,便立即驚詫不已:“太皇太後,那懿坤宮的蘭妃娘娘,盡管在後宮之中的地位頗為深厚穩固,其娘家宮氏一族在咱們北唐朝堂之上亦然是頗為得勢,但是,她娘家再怎麼有勢力,那蘭妃娘娘亦然是堪稱咱們北唐後宮的‘第一霸主’,但是,畢竟她也隻是一介嬪妃罷了,怎麼還敢跟咱們堂堂的皇上相對抗呢?想來蘭妃娘娘她是斷然不敢跟皇上作對,對那正受皇上聖寵的洛妃娘娘做出什麼不利之事吧?”
“嬤嬤,這你可就錯了…”
太皇太後語重心長,頗富城府心計地繼續說道:“嬤嬤,你既然這般言語,那便是你對那宮氏蘭妃還是不夠深刻了解啊…那宮氏蘭妃,外表上看著強勢霸道,仗著她娘家在咱們北唐朝中這麼多年的地位顯赫,便在入宮為妃之後的這麼多年,愈發地張揚跋扈,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她還以為皇帝這麼多年對她比對其他後宮嬪妃都多看幾眼,每個月亦然都讓她多實情幾次,那便是皇帝真的喜愛於她、鍾情於她、榮寵於她了,那都不過是皇帝的權宜之計罷了。皇帝雖然不與哀家言說這些心思,但是皇帝可是哀家的親孫兒,哀家又怎麼會不知曉不了解皇帝的心思呢?那蘭妃得受聖寵這麼多年,自以為在宮中一枝獨秀,現在這洛妃一來,皇帝竟然亂了心性,全部心思都放在那洛妃的身上,那宮氏蘭妃一向都是爭強好勝,什麼都要爭個第一,向來是踩在別人身上慣了的,這回要被別的女子給搶了風頭,這宮氏蘭妃還不立馬就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兒一樣,‘喵嗚’一聲地四處亂串四處見人就撓麼?!那洛妃不過是一個小小宮女罷了,哪裏有什麼本事對付那如同老油條狐狸精一般狡猾狠毒的蘭妃呢?!”
彼時,太皇太後正跟身邊的隨侍老嬤嬤一道商討如何盡除那新晉之洛妃之事,而十三王妃司徒淸顏,卻正在趕往太皇太後的寢宮方向這邊的路上了…“十三王妃,恕老奴多言…”
緊緊地跟在十三王妃司徒淸顏身邊的連姑姑,一邊隨著十三王妃往那太皇太後的寢宮方向走去,一邊心中思緒萬千,糾結踟躕不已,最後還是忍不住向十三王妃司徒淸顏開口了…“什麼事?姑姑,您有話盡可與清顏直言無妨…”
連姑姑並不是什麼喜好多事多言之人,更不是什麼喜好多管閑事之人,盡管連姑姑平日裏對司徒淸顏是關懷備至的,真的拿司徒淸顏當作她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地好生兒對待,事無巨細,將辰雙宮之中以及司徒淸顏身邊周遭的一切都打理得極為妥帖周到,可是,連姑姑關心歸關心,卻從來都不會多言多語,胡亂插嘴,對於司徒淸顏的私事,連姑姑從來不會討人嫌地多問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