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女兒,爹的好女兒啊…”
糊弄過去了父親莫老先生,青兒姑娘便謊稱自己身子不舒服,便要進屋去歇著了…“父親,女兒這身子不大舒坦,女兒先歇著去了。”
“青兒,哪裏不舒服了?讓為父幫你診診脈吧…”
“不用了啊,父親,女兒這身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毛病,不過就是這一頭半晌的路途疲頓,所以這才倍感疲乏的,父親,您莫要這般地擔心憂慮,父親,您忘記了啊?女兒現如今也是一個行醫之人啊,怎麼還能連自己身上的病症都診不出來呢?”
“哦,哦,這倒也是啊,那好吧,青兒,那你就且自己先行歇著去吧啊…”
“誒,那女兒這就去了啊…”
青兒姑娘說著,便自己獨自一人回去自己的屋中去歇著了。進屋後,青兒姑娘便連忙將房門給關緊關嚴實了,然後趕忙坐下來,將自己身上藏著的那張宮中選秀大典的告示給拿了出來,然後仔仔細細地讀了起來…果不其然,真的如同昨日鎮外的那兩個自稱“王嬸兒”和“李嬸兒”的婦人所言的那樣,這北唐皇宮之中的確是要舉行一次規模盛大的選秀大典,而且,這一次的選秀大典,也不似往年那般的隻在達官貴人之中選舉出那麼些大家閨秀、千金小姐來作為皇宮之中秀女的候選之人選,這一次的選秀大典,在尋常百姓人家,也要選舉出十個女子來,同樣有進宮為皇妃的機會…這對於青兒姑娘來說,可以說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同時也是上天賜予她的一次莫大的恩惠了…“哼!看來,就連老天都垂憐於我,我莫青兒,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終於等到了我莫青兒可以翻身做主的這一天了!”
仔仔細細地看完這則告示的時候,青兒姑娘隻覺得胸中烈火熊熊燃燒,仿佛是自己的好日子就要來到了,不禁在自己的心裏麵暗暗地發狠發誓道:“莫青兒,這一次,你再也不能夠放過那個司徒清顏了!司徒清顏,昔日你是十三王爺的正王妃,你是高高在上的嘉和郡主,你可以站在高處俯視於我,你可以那般地不將我莫青兒放在眼裏麵,我要受你們的欺侮,甚至最後被你們給趕出宮門去,連一個側王妃都當不上,丟盡了顏麵,喪盡了尊嚴!可是,待到不就之後的明日,司徒清顏,你就給我好好兒地等著吧!我莫青兒將絕對是比你司徒清顏還要尊貴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的皇妃娘娘,並且還是獨一無二的皇妃娘娘,你若是不信,那司徒清顏,你就等著看吧,咱們等著瞧!”
青兒姑娘用自己偷偷學來的易容之術,趁著她父親莫老先生出門去辦事的幾日之內,便索性將醫館關了門,停開幾日,一個人躲在醫館家中,秘密地用自己已經早已經研習了一千遍一萬遍並且已經將那易容之術研習得通透無比的易容之術,又依照著自己腦海當中留下的關於皇上的禦書房內閣當中的那十二張屏風畫像上麵的翩然起舞的女子的模樣兒,將自己的容貌改變成那個女子的相貌來…易容之術進行得十分得順利,較之青兒姑娘想象當中的還要順利一千倍一萬倍,足見青兒姑娘是多麼地用心研習過這易容之術,可謂是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天助青兒姑娘,恰好在這幾日,莫老先生要去山城購置藥材,需要在臨城待機日再回。青兒照著自己曾經偶然看到過的畫像將自己成功易容,給父親留下了一封信,便就啟程趕往北陵城了…青兒容貌與昔日的柳詩問一模一樣,並且還自己照著畫像之上的舞姿,自己研習了一套舞技,盡管與詩妃柳詩問生前所舞之姿不完全相同,但是一顰一笑一動一靜之間,都無不是將那詩妃柳詩問模仿得惟妙惟肖…北唐良駿對於選秀心不在焉,了然無興趣,直到易容之後的青兒姑娘出現…青兒憑借著出色的表現,一下子就抓住了北唐良駿的眼球,北唐良駿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同時太皇太後、蘭妃娘娘以及各宮嬪妃,都十分驚恐,大家都以為是見鬼了呢。
相比之下,還是太皇太後頗能穩住陣,氣定神閑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太皇太後,小女姓慕容,名嬌。”
“慕容嬌,名字倒是好名字嘛…”
太皇太後細細地端量了一下子,倒是也看得出來,這個慕容嬌盡管是顏麵容貌跟那昔日的已經死去的詩妃柳詩問是一模一樣兒,可是,她的音容笑貌,跟詩妃柳詩問,卻還是稍稍地有所一些差別的,這種異樣的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就單說那慕容嬌的眼神之中,便不似昔日的詩妃柳詩問那般的清澈明淨的,詩妃柳詩問的眼神,是如同水一樣的安靜沉穩,並沒有半點兒的功利之欲望在其中的,這一點,太皇太後是肯定的。盡管太皇太後當年也是不慎喜歡那詩妃柳詩問,那也隻是因為嫌棄那詩妃柳詩問的出身低微,還有她也同時占據了皇上太多的心思,太皇太後恐怕皇上因此而耽誤了朝政,這才對那詩妃柳詩問有所不滿的,但是,對於詩妃柳詩問這個女子本身的印象來說,太皇太後的心中,還真的是有著一把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