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這個慕容嬌,她盡管與那昔日的詩妃柳詩問是一模一樣兒的,可是,她的眼神之中,卻不似詩妃柳詩問的那般清澈明淨的,這一點的區別,太皇太後還是非常能夠看得出來、看得準的。
而看出來這一點,太皇太後也是心裏麵大大地放心下來了的。要不然,太皇太後雖然不至於以為這眼前生得跟那昔日的詩妃柳詩問是一模一樣兒的慕容嬌是那詩妃柳詩問的未亡之魂魄所以幻化而來的厲鬼尋仇,即便是太皇太後不相信這等荒唐胡說之事,卻也是同樣地也會誤以為這慕容嬌就是昔日那個詩妃柳詩問根本就沒有死,特地前來宮中尋仇之女子!
不過,這一世近百年的閱人無數,太皇太後也是早就練就了一雙所謂的“火眼金睛”了,光是看那慕容嬌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目光,還有慕容嬌那談吐舉止,太皇太後就能夠一百二十萬分地肯定,眼前的這個自稱叫作“慕容嬌”的女子,便不是昔日的詩妃柳詩問。
這讓太皇太後大衛放心下來,既然這個叫作“慕容嬌”的女子並不是那昔日的詩妃柳詩問,那麼,這女子對於北唐皇宮之中便也就沒有什麼威脅了,太皇太後這心裏麵的算盤兒也是打得劈裏啪啦地嘎嘣直響:“既然這女子跟那昔日的詩妃柳詩問毫無瓜葛的話,隻是偶然的相像的話,那麼,這個女子若是被留在了宮中,或許還能夠十分地緩解了皇上對那個已經死去良久的詩妃的思念之情了,皇上現如今是對後宮之女子,沒有哪一個可以算得上是絕對的用情至深,這般的情形,怕是要讓皇上再為我們北唐大朝再綿延幾個子嗣,可就是不大可能的了,可是這自稱是慕容嬌的女子進了宮,做了皇上後宮之中的妃子的話,或許,皇上也可以緩解一下之前積鬱的心境,興許這慕容嬌也能夠為皇上這膝下再生個一兒半女的,這可不是最好了?!”
太皇太後這般地思量著之後,便立馬轉過身去,跟自己身旁坐著的皇上北唐良駿說道:“皇上,你看看,這其中的幾個修女備選之女子,可有皇上你覺得不錯的,若是皇上喜歡哪一個,咱們就定了哪一個便是了吧…”
“不用選那麼多的女子了,就這個吧…”
皇上北唐良駿指著大殿之下跪著的青兒姑娘,說道:“你…叫慕容嬌?”
“回皇上,小女子名叫姓慕容名嬌。”
“你是哪裏人士?”
“回皇上,小女子乃是北陵城外的妙醫鎮人士。”
“妙醫鎮人士?!”
皇上北唐良駿思量片刻,又不禁問道:“難道你家中府上就不是在那江南之地嗎?!”
皇上北唐良駿這麼問的時候,太皇太後心裏麵也是非常明白的,皇上北唐良駿這是也覺得這自稱叫作慕容嬌的女子跟那昔日的詩妃柳詩問非常地相像,因此,皇上北唐良駿這才會問及那個慕容嬌,問及人家姑娘是否家中是在那江南之地的…“回皇上,小女子家中並非在江南之地,小女子的家中祖輩都是北陵城外的妙醫鎮人士。”
“哦…這樣啊…”
皇上北唐良駿若若有所思地,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之中,太皇太後剛想要問及北唐良駿,是否就將這個叫作慕容嬌的女子給收納進皇宮之中的時候,皇上北唐良駿自己卻又開始問了:“那慕容姑娘,你家中是否可有什麼親戚姐妹之類?”
“親戚姐妹?回皇上…小女子是家中的獨女,小女子的家中父母膝下隻有小女子這麼一個女兒,至於親戚家中,亦然沒有什麼姐妹,小女子家中親戚關係的後輩之中,隻有兄弟,沒有姐妹,家中男丁為多…”
其實聽到了這裏的時候,那青兒姑娘早已經是聽出了門道兒來了,青兒姑娘知道,皇上這是已經開始覺得她跟一個什麼故人極為相像了,不然,這皇上也不會這麼刨根問底地問及她的。
即便是大選秀女之時,這些個關於家世家人的細碎事情,即便是要問及的,也不該是由皇上北唐良駿來問及的,畢竟,皇上還是皇上的,皇上的精氣神兒和心力都是用來打理江山社稷朝政大事的,至於這些後宮選拔新人之類的小事小情的,由太皇太後來問及和操心操辦就可以了。
這宮中之人百分之九十九都知道,這皇上北唐良駿是從來都不喜歡過問這些後宮之中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小情的,別說是家住在哪裏又家中還有些什麼人了,就是連秀女的名字,皇上北唐良駿一般都是不會加以過問的,直接由太皇太後定奪的。
對於北唐良駿來說,隻要不是昔日的詩妃柳詩問在自己的身邊陪伴,那麼,這世上其他的女子,便是有一個沒有一個,多一個少一個,又或者是什麼樣的姑娘家,都是無所謂的…而今日,皇上北唐良駿竟然這般地詢問起眼前這個叫作慕容嬌的女子的詳細家世,甚至連這個姑娘的親戚都問及清楚了,在場的下人奴才們其實也都知道皇上北唐良駿這是何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