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你們不必說,有些話我也不會問。
當知道自己得了這樣一個怪病後,走過內心悲痛的波瀾。我很快速的平靜下來。
因為我也算是受過無數次傷,又無數次爬起來的頑強的家夥。也見過些許風浪,這樣的“小事”又何足掛齒呢?
我曾經傷痕累累,我曾經在時光中獨自療傷。這一次也許真的是大限將至吧。非人力可改。
我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回去了。在此期間,也想了很多。花開花落,緣起緣滅。大體如此,何必強求呢。
可我又不甘心,做一個沒有記憶的肉身。所以才有了這一本書的存在,我把我自己所能回憶起來的,那些零散的記憶全都寫在了這一本書中。
不尋求什麼意義,隻是簡單的記錄。用文字記錄下我曾來到這個世界的事實。
人,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不單單是為了繁衍生息而活。無論是男人,女人,好人,惡人。我們都在尋求一種存在的價值。
無關名利,與什麼都無關。隻是想要被銘記。那似乎就是我們所追求的本質。
也許,我說的這一切都是自己的主觀臆斷,可是這表達了我對整個世界的認知。
我的人生以黑色為基調展開,沒想到最後竟然會以白色來作為結束。也許這就是物極必反吧。
反正白色和黑色都不是色彩。最後也沒有太大的分別。
我沒有活在過去,也沒有活在未來。當我活著的時候從來都不畏懼自身的死亡,當我死去的時候卻從來沒有活過。
可悲,可悲!
我向往餘家村外的世界,可是我的活動範圍太過狹小。我想去把世界看遍,可是終究是想。
我是一個矛盾複雜,卻又無比單純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矛盾的存在。
我到底是把自己看的有多卑微才會如此?我到底是把自己看的多高貴才會如此?
我每一刻都是無比的怡然自樂,每一刻我身上都有千鈞之重。
想要摧毀一個人,不要去傷害他的肉體。去打破他的心理防線,讓他一點點感受到死亡的來臨,卻又無能為力。最是報複的絕佳手段。
這些東西太過負麵,真的不適合儲存在我的腦海中。
我還是比較適合細嗅薔薇吧。
抬頭仰望夜時的天空,早已尋不到星辰的痕跡。什麼時候丟了呢?無人問津。
當今,芸芸眾生,大都眷戀紅塵煙火吧。紅塵裏有生活的美酒,令人魂魄盡醉。
我的內心不喜歡噪雜,可以說不喜歡聽見任何多餘的聲音。可是呢,在現實中我生生的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
廢話一大堆,而且還沒什麼實際用處。
我在演戲嗎?也許是。
能不能不說話,能不能不去迎合別人?理論上是可以的,實際上否定的。
一般人總是害怕被孤立,他們耐不住寂寞和孤獨。我也是一般人所以我也怕啊!
人要想取得一定的成就,或是實現對自己的某種期許,必定要在一個時期沉澱自己。而這個時期最是難熬磨人。大多數人都是挺不過來的。
而我也不是十分確定,我到底能不能安然度過這樣一個階段。
也許吧,也許吧!因為我確定不了任何事!
停下來,回過頭去看,該流逝的依然流逝。抓不住的還是留不了。
回到家裏,我該幹嘛就幹嘛。正常吃飯睡覺,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看著庭院裏的梧桐是花又開了,還是一樣的香氣濃鬱,跟前一年相比沒有任何不同。
很奇怪呀,明明是同一棵樹,開出的不一樣的花,香氣卻是一樣的。
冬去春來,光華流轉。總有一些香氣是不變的。為了那些不變,我甘願停滯不前,靜靜守候。
癡!癡!癡!
就這樣吧,順其自然不是挺好的嗎?
當真正想要記錄自己人生的時候,卻發現竟是如此的貧乏,如此的蒼白。除了那些黑暗的色彩夾在這些許燦爛的光,好像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了吧。
有人說過,人生了一次大病會改變很多東西,尤其是人的內心世界幾乎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的改變到底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楚。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以前的記憶會逐漸模糊,直至消失。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另類的解脫吧。
回到家的半年後,我大病了。突然暈倒了。聽妹妹說我沉睡了三天。
妹妹測試我他說:“哥,你從一數到十我聽一下。”
我數到:“一,二,三”頓了一下說,“後麵那一個數字是什麼?我忘了。”
她急的都快哭了,我也不逗她可說:“哭什麼呢?我騙你了!”我接著數到“四,五,六,七,八,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