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施的,我對你不薄,你卻早就包藏禍心,我就是作鬼也不放過你。”毛寒神經質地嚎吼著。
“彼此彼此,你想讓我殺薛圖,不也是包藏禍心嗎?日後便於控製著我。幸好我識破你的奸計,找個借口推辭了,其實我想殺薛圖,比捏死一個螞蟻還容易。”施文舉冷冷地回罵道。
“你小子既然如此聰明,吃了老子多年的洗腳水為何都不知道?戴著綠帽子還搖著尾巴向老子討好乞憐,哈哈哈。”毛寒幾近失去理智,狂笑起來。
這潑婦罵街式的譏嘲,在眾目睽睽下,顯得十分刺耳、難聽,施文舉羞惱異常,臉部漲得成了醬紫色的豬肝,死命地撲過來,欲毆打毛寒,被武警們攔住,可仍是暴跳如雷。
一直在窗外的海之藍和孔崇文見場麵亂成一鍋粥,忙入來協助賀朝聖維持秩序。
“還審嗎?”賀朝聖小聲問。
“先把施文舉夫婦押下去,繼續審下去,他快頂不下去了。”孔崇文道。
這時,吳翡翠過來了,把審小草的記錄遞給海之藍。
“先休息一會兒 。”海之藍看罷,改變了主意,當場宣布休審。
回到辦公室,海之藍一邊將審訊記錄遞給孔崇文和賀朝聖看,一邊說:“想不到小草一被審就對梁釗和毛寒施以反戈一擊,這對我們來說,確實是太有利了。據她說,上次在龍合村路段襲擊我們的是玉蟾宮賭場那幫人,現在我我立即帶人去抓捕阿美、農耕等人歸案,你們繼續審訊毛寒等人。”
“你是主帥,不能事事身先士卒,涉於險境,這次請刁中隊長帶人去抓捕就行了。"孔崇文不同意地道。
“就是,不顧全大局,逞個人英雄主義。”吳翡翠嘟著小嘴,不滿地白了海之藍一眼。
“孔特派員說得對,抓捕是我們武警的責任,我現在就去,把這幫無法無天龜兒子們抓回來。”刁鶤說罷,拿起辦公桌上的大蓋帽,拔腳就走。
見大家都反對,海之藍隻好作罷,轉臉對賀朝聖道:“有了錄音,毛寒派人殺薛圖已是不爭的事實,但他為什麼要置薛圖於死地呢?必須撬開他的嘴巴,另外,小草已承認那夜和他密謀殺小花的那個神秘的男人就是他,待會不妨帶小草上庭對質,弄清楚殺薛圖的凶手究竟是誰?至於他的貪汙受賄之事先擱置下來,待案子破後把他移交省紀委另審,我們就不必大包大攬了,因為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去做。”
“好,我明白。”賀朝聖往煙缸裏撳滅煙頭,就去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刁中隊長抓捕之事,他們可是一幫窮凶惡極之徒,上次的偷襲,雖說咱們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形之下,可也看得出來,他們囂張的氣焰,不容小覷。”海之藍對孔崇文道。
“這你就放心好了,上次他們是有備而去,誌在必得,況他們在荒山曠野上,可戰可逃,故有些膽量有些氣勢並不足為奇,但這次他們在防無防備的情形之下,又是麵對著一個武警中隊,就算他們是一群老虎,也會乖乖伏爪就擒的。”孔崇文分析道。
“不如我們通知市公安局配合一下,就算是打個外圍也好嗬,這些民警們輕車熟路,抓捕一些漏網之魚輕易得多。”見海之藍顯得憂心忡忡的樣子,吳翡翠有點心疼,遂建議道。
“你認為呢?”孔崇文覺得有理,便征詢海之藍的意見。
“我認為這樣妥當一點,因為他們畢竟不是全部集中在賭場,有的可能在外麵或在家裏,這些漏網之魚讓當地警方抓捕最為合適。不過,為了預防民警中有人通風報信,抓捕名單不得公布,抓捕行動由刁中隊長全權負責。”海之藍欣然同意,並做了補充,然後叫吳翡翠通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