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九、得鳳血者得天下(2 / 2)

“不行。”水竹和花玉琿異口同聲的道。

厲無邪心中氣惱,冷哼道:“他們都不是好人,說不定隻是在這裏演戲,你們難道還要跟這樣的卑鄙小人講道義嗎?”

“我會和桑子衿合力拖住柳忘塵,你快帶竹兒走。”花玉琿不與他爭辯,隻是急促地叮囑道。

“還是你帶竹兒走,這裏交給我。”厲無邪知道他的心意,單靠一個桑子衿是無法拖住柳忘塵的,所以才這樣說。

“我不會走,你們都是為了我,所以我不會走。”水竹十分堅決地說道,身形晃動,在厲無邪和花玉琿都不及阻攔的情況下,已經搶先攻向了柳忘塵。

厲無邪與花玉琿沒想到她會突然出手,一時有些愣怔,然而就在他們愣神的功夫,卻發生了讓他們足以後悔一生的變故。

原本是水竹要幫助桑子衿一起對付柳忘塵,卻沒想到,在她攻向柳忘塵的同時,桑子衿卻突然倒戈,本是攻向柳忘塵的折扇,卻擊在了水竹的背心之上,一口鮮血從水竹的口中噴射而出,水竹勉力支撐,才沒有摔倒,而花玉琿與厲無邪也已經驚覺,雙雙搶出,想要護住水竹。

隻可惜,他們卻還是晚了一步,就在他們的身形搶到水竹身邊的同時,柳忘塵手中的利劍也同時刺穿了水竹的前胸,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水竹的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厲無邪和花玉琿的臂彎中。

兩人見水竹重傷,頓時紅了眼睛,雙雙扶住水竹,並同時拚盡全力擊出一掌,拍向柳忘塵,然而他們的掌勢,卻被柳忘塵與桑子衿合力輕鬆化解,一扇一劍,雙雙攻向厲無邪和花玉琿。

此時的花玉琿和厲無邪明顯處於劣勢,實力上本就比不上柳忘塵,現在又要分心護著水竹,而水竹身上被鮮血染紅的紗衣,燒灼著他們的眼,灼痛著他們的心。

很快,兩人的身上也都分別掛了彩,手中的劍勢也不由得緩慢了許多,眼看便要落敗,然而他們此時擔心的卻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如何才能保得水竹的周全。

眼看著柳忘塵的長劍再次刺出,而桑子衿的折扇也同時揮來,花玉琿與厲無邪已是無力招架,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一柄泛著寒光的冷劍,從一個巧妙的角度穿了進來,一劍兩式,分別將柳忘塵的長劍和桑子衿的折扇都隔了開去。

“飄香雪?”除了業已昏厥的水竹,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驚呼出聲,誰也無法想到,隱居避世的飄香雪竟然會突然出現在此地。

飄香雪的星目投注在水竹蒼白的麵色上,無盡的痛楚頓時盡顯眼底,繼而憤怒地射向柳忘塵和桑子衿。

“桑子衿,竹兒一直當你是他的哥哥,可是你竟然忍心如此傷害她,你簡直是禽獸不如。”飄香雪的聲音冰冷得足以將人心凍結。

桑子衿的眼中閃過一抹愧疚,但是轉瞬即逝,薄情地冷嗤道:“那是因為我從未承認過她是我的妹妹,她隻是我一心要殺的仇人。”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飄香雪冷冷說道,手中的清冷劍同時攻向了柳忘塵和桑子衿兩人。

厲無邪和花玉琿見飄香雪接下了柳忘塵和桑子衿兩人,立時退了下來,緊張地查看著水竹的傷勢,卻是一望驚心,後心的傷還好,可是前胸的那一劍,竟然刺中了水竹的舊傷口,傷上加傷,水竹的呼吸已經變得十分微弱了。

“快帶她去療傷。”飄香雪雖然在與人拚鬥,但是注意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水竹,看見厲無邪與花玉琿變了的臉色,立即知道事態的嚴重,於是立即催促道,而手中的清冷劍則帶著無盡的怒意攻向柳忘塵和桑子衿,毫不留情。

厲無邪、花玉琿看了眼洞中的戰事,飄香雪雖然以一敵二,竟然還是處於上風,可見其武功又精進了許多,於是再也顧不得多想,雙雙抱起水竹,向內洞掠去。

這一邊飄香雪心憂水竹的傷勢,又氣憤柳忘塵與桑子衿對水竹的傷害,所以清冷劍有生以來第一次發揮了它的威力,真氣貫於劍身,清冷劍上竟然升起越來越濃的寒霧,讓柳忘塵和桑子衿都忍不住打著寒顫,動作竟然也因此緩慢了許多,眼見飄香雪一劍刺來,竟是閃躲不及。

又是一劍兩式,一劍刺中柳忘塵的咽喉,柳忘塵頓時哼也不哼地倒在了血泊之中,當場斃命,而另一劍,則刺中了桑子衿的前胸,卻是偏離了寸許,不至於立即致命。

“桑子衿,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手下留情,如果再有下次,柳忘塵就是你的榜樣。”飄香雪冷冷說道,至始至終,看都不看桑子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