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越擔心什麼,就越會遇到什麼。
雖然羅動並不能夠確定這百裏大墓中埋葬的石碑到底是不是造化碑,但是如果眼前這個木老前輩指名要這墓中的石碑的話,那就很耐人尋味了。
雖然孫同舟曾經告訴過羅動外環界沒有關於造化碑的一切信息,但是這隻是明麵上的,如果說一些組織或者勢力通過某種渠道得知了這方麵信息的話,那意義就不同了。
外環界雖然沒有關於造化碑的信息,但是並不代表外環界就不存在造化碑,兩者從一開始就沒有衝突。這就讓羅動越發的肯定了這大墓之中埋葬的石碑,恐怕極有可能就是一座造化碑。雖然隻是一種猜測,但是這無疑是目前情況下最為合理的解釋了。
“石碑,前輩要石碑做什麼,難不成這大墓裏麵真的如同蔡平貴所說專門為了埋葬石碑所建?埋葬一座石碑真的需要費這麼大周章麼?”羅動緩步走到雕紋石門之前,站在木老前輩旁邊問道。
羅動表現的很是隨意,就好像是因為感到奇怪而有感而發一般。
“不該知道的東西還是別知道的好,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木老前輩似乎是不想透露太多,眼神冷漠的看著羅動。隻是這種冷漠之下所隱藏的不是警惕,而是一種不加掩飾的殺意。
擁有劍意的羅動,對於一些情緒有著異常敏銳的感知力,這種殺意自然也不例外。
“是晚輩多嘴了。”
表麵上虛心接受木老前輩警告的羅動,心中不免也有了計較,恐怕他這一趟進到墓中,無論能不能順利的從墓裏麵將石碑取出來,都很難輕易的離開了。
如果自己這次進去之後沒有能在一個時辰之內出來,那定然就是困死在裏麵的結局,這對於自己來說意味著結束,但對於木老前輩來說並沒有任何損失,不過隻是浪費了微不足道的時間而已。
相反,如果能夠順利的將石碑取出的話,作為首先接觸石碑的自己,無疑會成為木老前輩心中的一根心頭刺,這和懷璧其罪的道理一樣。
誰也不會想要自己的秘密被過多的人知道,越多人知道越有可能對自己不利,事關自己的話,幾乎沒人不會自私的。
從木老前輩之前的做法,羅動不難猜出,自己將石碑送到木老前輩的手中之時,可能就是自己被滅口之日了。
隻是目前羅動除了進入到這大墓之中,是別無選擇了,就算他現在轉身就走,恐怕木老前輩也不會放任他就這麼走了的。
畢竟從這山洞外側的痕跡看來,木老前輩在這大墓前守了不少年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一個能安然從墓中取出石碑的人,如今既然遇見了一個符合他條件的羅動,怎麼可能輕易放走,恐怕到時候就算逼著羅動,也會將羅動逼進這大墓之中。
木老前輩沒有對羅動的表態多說什麼,而是走到那座雕有繁雜紋路的石門正前方,將一隻手搭在門中間的紋路上對羅動說道:“這樣的石門,進了大墓裏麵每隔五裏有一道,連通最外麵這一扇共有十一道,而開啟石門的方法隻要像我這樣將手按在門上,然後解放鬥環就好。不過這最外層的大門想要開的話最低也得要脫俗境五階,我就先幫你打開好了,後麵就都看你的了。”
木老前輩說完,六道鬥環瞬間解放。
瞬間產生的巨大威勢讓羅動不由得連連後退幾步,脫俗境六階的環師果然非同一般,即便這威勢並不是有意針對羅動,羅動卻也覺得難以應付。
石門上繁雜的紋路,以木老前輩的手掌為中心,漸漸被白色的環力注滿,隨後一陣低沉的摩擦聲響起的同時,石門也緩緩的開啟。
顯然這石門上的繁雜紋路也是印紋的一種,不過以羅動目前這種皮毛一般的印師知識,甚至連一道紋路的意思都看不懂。
厚重的石門之後是一片黑暗的過道,羅動終於是明白為什麼要準備照明印了,這墓中既然隱藏在山下的話,那自然是一片黑暗,如果沒有照明印的話摸黑前行也太困難了。
隻是這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朝著門口緩緩而來,甚至帶著類似於金木摩擦碰撞的聲音,高速的逼近著羅動和木老前輩所站的門外。
幾乎就在下一刻,一個黑影帶起無數的塵埃,從石門之內迸射而出,六道鬥環在黑影背後亮起,和木老前輩身後的鬥環交相輝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