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無道理。
想要忘記一個人,就用另一個人來取代他的位置,把他擠出去就好了。
“算了吧,我沒心情去找下一個人。”我想了想,婉言拒絕。感情這種事太複雜了,有一次經曆就夠了,更何況我現在不願意去接觸新事物。
“誰說要找了?”他走到我麵前,笑臉盈盈地望著我,我回看著他,一個想法從腦子裏閃過,表情管理逐漸失敗,“我不行嗎?”
果然。
“別了吧……”我小聲拒絕,想要繞開他,結果我往左他往左,我往右他往右,最後一伸手把我困在牆壁與他之間,堵住我的去路,“莊先生,請您不要開玩笑。”
和他在一起?不如直接殺了我。
“我沒開玩笑。”他眼神透露著認真,墨色的眸子一點玩笑意味都沒有。
我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他的確沒開玩笑。
“您瘋了嗎?我和您不過兩三麵之緣。”兩三麵而已,不足以兩人更進一步的關係。
“但兩三麵已經足夠我娶你了。”他的言辭肯定,似乎早就打定主意。
我一驚,我以為他的意思隻是在一起,沒想到他竟然已經想到嫁娶上了?他腦子還好嗎?
“……你清醒一點。”我把他當初說我的話還回去。
他隻是看著我,不出聲,也不移動。
兩個人無聲僵持著,在他堅持的眼神我率先敗下陣來,無奈歎口氣,“說說吧,那個人是誰。”
他明顯一怔,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突然這麼說。
“讓你想忘記的人?求而不得的人?”我繼續道。
早就察覺他應該心有所屬,看這樣子大概也是段悲情的往事,本來沒打算多管閑事,但他既然牽扯到我了,我當然要問清楚。
“這和你嫁給我有關係嗎?”他避重就輕地反問。
“當然有關係,”我仰著頭,求生欲使我胡說八道,“你願意當別人替身嗎?”
他眼睛眨了眨,真的在思考我的問題,片刻後鬆開手,轉身去了書房。
我跟上去,順手關上門,自覺坐在書桌前的沙發上,等著他開口。
雖然挖他的傷口很殘忍,但有些殘忍是成長愈合的必經過程。
“我心裏的確是有個人。”他背對著我,長身玉立,望著窗外,像是在思念他口中的那個人,“可是他永遠都不可能屬於我。”
“嫁人了?”我試探地問道,這是比較好的猜測,要是再壞一點,可能就是不在人世。
“嗬嗬,”他低笑,透出些悲涼,“就算嫁娶,他也該是娶人吧。”
“哦……”我點點頭,虛心受教,點到一半覺得不對,猛地看向他,“男人?”
他不回答,那就是默認。
可我也經常看到他在會所裏和女人眉來眼去勾三搭四啊,腦子裏乍閃過三個字,還沒說,就聽到他帶著略嘲諷的聲音,“雙性戀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