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容不得二虎的道理傻子都知道,先前秦慕雪的事就已經讓我足夠惱火,現在他和秦慕雪離婚證都還沒有拿又生出這種事,這不是在打我臉嗎?
他到底把我擺在什麼地方?
“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我會著急著慌地趕回來嗎?”他忽然沉下聲音,聽這語氣是對我先前情緒的不滿。
嗬,還對我不滿,他帶了個活生生的女人回來,我都沒有說什麼,現在和我糾結這個?
“你隨意。”我打開門,冷著臉,“我要休息了。”
我垂著頭看地麵,感覺到他的視線長久地停留在我身上,我倔強地不肯抬頭,木然地重複了一句,“對不起,我要休息了。”
他抬腳走出去,我迅速關上房門。
感動早就被失望代替,他對我的感情當然不需要懷疑,隻是感情也分濃淡,如果這代表他對我的感情淡了,那往後走說不定離開的那個人真的是我。
雖然再三告誡自己不要總往壞處想,但一旦接受了最壞的結果,我才知道平時如何自處。
關上門,似乎聽到馬月又在和他撒嬌,說要和他睡一間房,後麵的我沒再聽,也懶得去猜他們最後到底如何分配,隻知道現在的我極度疲倦,需要一場徹底的休息放鬆。
第二天是在簿思悠的哭聲中驚醒,我甚至來不及穿拖鞋,一出房門就看到馬月黑著臉看著他,像是剛數落完。
我氣血上湧,光著腳跑下去,一把把簿思悠抱在懷裏,拍拍他的頭,“怎麼了?沒事,阿姨在這兒。”
他在我懷裏漸漸止住哭聲,身子還一顫一顫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害怕的模樣,不禁有些惱火,“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就是看他都這麼大個人了連叫人都不會,稍微大聲了一點。”她絲毫不知悔改,滿臉都是嫌棄。
我氣得不行,“你好歹是個成年人,和一個小孩子較真,我懷疑你的心智還不如他。”
她被我說得眼睛一瞪,“你說誰心智不如他呢?”
“別怕,別怕。”我懶得和她爭執,抱著簿思悠往另一邊走去,溫聲哄著他,他緊緊扒著我的脖子,頭深深埋進去,看樣子被嚇得不輕。
偏偏還有不知趣的人非要湊上來,跟著我的後麵喋喋不休,“他遲早要叫我媽,早點讓他適應一下怎麼了?”
“就算叫媽,也是我。”一道聲音打斷我馬上要發火的情緒,我看向門口,秦慕雪晃著鑰匙慢慢走過來,上下打量馬月一番,扯出一抹譏諷,“昨天沒來得及看清,還以為簿錦庭帶了個傭人回來。”
“你!說話小心一點!”馬月臉漲得通紅,抬手指著她,恨恨威脅道。
“小姑娘說話不要太猖狂,”她慢悠悠地壓下她的手指,賤賤地衝她笑著,“當心閃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