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練吧。”我拍拍他，他溜下沙發朝鋼琴走去。
馬月見縫插針地跟過去，我擔心她又要嚇簿思悠，也跟著走過去，秦慕雪則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上。
“悠悠，彈一曲給媽媽聽好不好？”我剛走到，就聽到她小聲在他耳邊哄著，嗬嗬，這時候知道溫聲哄了，可惜沒用。
簿思悠轉過頭來看著我，我衝他笑笑，“練你平時練的。”
他聽話地點點頭，完全無視了馬月的話，我看到她的臉色驀地陰沉，心中暗爽，在離簿思悠不遠的地方坐下，看著她試圖與他搭訕都被無視。
她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簿思悠會喜歡她的存在？若不是她最初就亮明了她和簿錦庭父親的關係，我也不會好臉子給到現在。
“你怎麼回事？我和你說話呢！”她忽然提高的音量驚得我回神，我幾步走過去，擋在她和簿思悠的中間，沉默地看著她，“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孩子，連話都聽不懂？”她的囂張實在欠打。
“說不出話？你也知道自己教的孩子不怎麼樣吧？”我不說話，她以為我理虧，逼近一步，冷笑著問我。
我實在是不屑和一個智障爭辯，可她一再地挑戰我容忍傻子的極限，“他聽得懂人話。”我說著，順便扯出一個客套的笑。
她顯然沒聽懂，張嘴就反駁，“我和他說那麼多，他都……你說我不是人？你罵誰呢？”
“我沒罵誰啊，馬小姐何必對號入座？”我臉上的嘲諷已經快堆不下了，她隻會讓我覺得惡心，分明是花季少女，也受過高等教育，怎麼教出來是這麼個東西？她這樣和那些地痞流氓有何區別？
“你不要太過分！”她提高音量，一揚手就要扇巴掌，我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牢牢牽製住，湊近她的臉，笑著道，“你最好識趣點，這裏是簿家，我是簿錦庭的女朋友，她是簿思悠的生母，而你，隻是一個沒臉沒皮的女人。”
我一般不說重話，除非有人把我逼到絕境，馬月就比較厲害，能讓我說出這樣的話。
她大概也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強硬起來，怔怔地看著我，嘴唇顫動著，卻什麼都說不出，我甩開她的手，拿起一邊的濕巾擦了擦，靠在桌邊抱臂看著她，“我勸你謹言慎行，掂量掂量你在簿錦庭心裏的分量，他不動你的真正原因，你最好心裏有數。”
說著我站直身子，靠近她，在她耳邊小聲道，“他已經在調那晚的視頻了，你看著辦。”
我滿意地看大她臉色驟變，滿眼驚駭地盯著我，不可置信地喃喃，“不可能的，那晚的視頻我明明……”
“明明什麼？”我饒有趣味地盯著她，“明明銷毀了？”
她瞪著我，一個字都蹦不出。
“那就看看他到底能不能看到真正的監控。”我衝她微微一笑，轉個身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