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好奇洗漱完下樓,果然見她魂不守舍地坐在沙發上,我連叫了幾聲都沒有聽見,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你怎麼了?”
“沒怎麼。”她躲開我的手,往我的反方向挪了挪,沒猜錯的話應該還在為方茹的事生我的氣。
我自認為對得起方茹,對她的遷怒也就感到莫名其妙,且懶得理會,直接開門見山問我感興趣的事,“你早上在和誰說話?”
她一怔,飛快地看了我一眼又收回視線,盯著地麵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我一看就有事,幹脆坐在她身邊,逼著她開口,“是不是方茹?”
這也隻是我的猜測,方茹向來心高氣傲,即便我昨天幫了她,但她還是會想方設法地找我茬,那她來找馬月,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不是。”她迅速否認,速度之快仿佛在說假話。
我逼近一步,盯著她的臉,沉聲再問一遍,“是不是方茹?”
在遇到她之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咄咄逼人到這般地步。
“……是。”她鬆口承認,卻不說她來找她說了什麼,我不說話,眼神隻停留在她身上,等她主動開口。
對峙期間,秦慕雪帶著簿思悠下樓,相比之我和她的劍拔弩張,他們倆可謂是其樂融融,一抬頭對上我的視線,笑開了,“一大早的這麼嚴肅幹什麼?”
我白了她一眼,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衝馬月方向努了努嘴,解釋著,“早上她和方茹見過了。”
馬月瑟縮地坐在那兒,乍一看有點我和秦慕雪聯手欺負她的意思。
“和你小茹姐姐見過了?她指使你什麼了?”秦慕雪大大咧咧地坐在我身邊,吊著眉梢看著她。
先前我一直覺得自己足夠咄咄逼人,沒想到她比我更勝一籌,她一開口,我先前的問話就跟溫柔的談話差不多。
“她才沒有指使我什麼!”她的話戳到了她的死穴似的,她猛地提高音量反駁。
秦慕雪一點都不慌,慢悠悠地為簿思悠調著牛奶,淡淡地接話,“小姑娘,你聽過一個詞嗎?此地無銀三百兩。”
馬月臉漲得通紅,和秦慕雪對嘴她就沒有贏過,自知說不過她,幹脆一咬牙不認,“你說指使就指使嗎?你有證據嗎?”
“我不需要證據。”她將調好的牛奶遞給簿思悠,我看著他抱過去,安靜地坐在我身邊小口小口喝著,“方茹是什麼樣的人,老實說我比你了解。”
她篤定的說法逼得馬月紅了眼,我安安靜靜地等著馬月說出答案,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讓方茹肆意在我的地盤上蹦躂。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說吧,不然簿錦庭可饒不了你。”她祭出一張王牌,笑得很假,“忘了和你說了,簿錦庭最討厭的就是方茹,等他回來,方茹怕是連藏身地都會沒了,要是他知道你和方茹暗地通氣,嘖嘖嘖……”
她故意拉長了聲音,我在一邊憋笑地聽著,不得不說她是個做反派的料,每次的威脅都踩在點上,正中紅心,讓人不得不正視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