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對她還有幾分感同身受,但她竟然臨陣反咬我一口,徹底顛覆了我對她的認知,哪裏還有幫她開脫的閑心,與此同時被下毒的憎惡掙脫牢籠一齊湧出來,我抱臂望著她,“馬小姐,是你求我不要告訴錦庭,我同情你,以為你是一時被迷惑才答應,結果你居然反咬?”
她的視線在我和簿錦庭之間來回,最後定格在我身上,急切地開口,“你幫我求求情,我立馬和簿伯父說不接受婚約……”
“嗬。”居然還敢拿這事要挾我,真當我是傻子?
不等我開口,簿錦庭的臉色愈發森寒,幾乎是陰冷地開口,“你說什麼?”
哦,我想起來他還不知道馬月答應和他聯姻的事,在塵埃落定之前簿伯父當然也不會提前告知他。
這下精彩了。
“婚約是什麼時候的事?”他的眼神如鎖定獵物的蛇一般。
馬月被盯得渾身一抖,磕磕絆絆地,“簿伯父說要和我家聯姻,還說已經問過我父親的意見了,隻要我答應就……”
她後知後覺地明白他並不知道這件事,視線從我身上掃過,話鋒一轉,“江暖也知道這件事,你應該問問她為什麼不告訴你!”
現在的學生邏輯思維太不清晰,前一秒還想著讓我幫她,後一秒又堅決地把我拉下水,不給她點顏色看看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我怎麼不知道我知道這件事,難怪馬小姐最近幾天趾高氣揚,原來是和錦庭有了婚約。”我邊說著,邊看向簿錦庭,咬重後兩個字,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瞪著他。
做戲就要做全套,撒謊最高境界就是以假亂真,我就權當自己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他眼神一閃,有些不自在,被我的問話影響,愈發生氣,“馬月,我帶你回來是好心收留你,不是讓你來攪亂我的家庭,若你不是馬伯父的女兒,你以為你現在還有命誣陷別人?”
我淡然地看戲,秦慕雪更是悠閑,已經坐下慢悠悠地吃著零食。
“阿庭,阿庭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見任何解釋都毫無用處,她選擇最原始的求饒方式,湊近他,可憐巴巴地為自己開脫,“是方茹!是方茹指使我這麼做的!她說如果我不照做,就會告訴你我和她是朋友的事,還捏造一些虛假情報汙蔑我!”
聽到這個名字,我和秦慕雪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裏看到了惋惜和嘲諷,還以為她和方茹的感情多麼堅貞,所謂的友情也不過如此。
“馬小姐,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小茹姐姐隻有你這麼一個朋友,你要力所能及地幫她,看來都是假的,到了關鍵時候還是會倒打一耙。”秦慕雪悠悠補刀,“她有你這麼個‘朋友’真是悲哀。”
“你住嘴!”她暴嗬,但她的話已經都聽在簿錦庭耳裏,男人沉默佇立,不發一言,但在場的人都感受到巨大的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