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思考他的怔忪從何而來,那點情緒早就一閃而過。
主持人上來說了一些什麼,我完全沒注意到,視線都落在他身上。
我能感受到他的餘光在注意我。
散場後,我徑直起身到走到後台,不少迷妹正圍在那兒等著他出來,我理所當然地被攔在門外,“我想見一下林相先生。”
我誠懇道。今天錯過了以後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了。
保安一副“我見多了你們這樣的小女生”的表情,我微訕,本來就臉皮薄,算了,實在不行隻能讓簿錦庭出馬了。
正在我打退堂鼓的時候外頭的小粉絲們忽然尖叫起來,我疑惑看去,就聽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這位是我的朋友,讓她進來。”
保安瞧了我一眼,又瞧了他一眼,猶豫著把我放了進去。不用看都知道後麵一片嫉妒的眼神。
我跟在林相身後,有很多話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
“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朋友。”反而是帶路的人先開口,涼涼的嗓音裏帶著一絲懷念。
我挑挑眉,自然明白他嘴裏的朋友是誰,抿抿唇,開門見山,“我是陸秋寒的妹妹。”
他轉頭訝異地看著我,我毫不示弱地回視,盯著他,一字一句重複,“他是我哥哥,親生哥哥。”
試圖從他眼裏看到些慌亂的情緒,可是他沒有,眼底除了最初的訝異便是一片淡然,隨口接道,“沒有聽秋寒提起過。”
“嗯,我知道的時候他已經過世很久了。”我狀似不經意地會話,看到他身子一頓,想去看他的表情,可他背對著我,分辨不清。
跟著他去了休息室,我坐在他對麵,想到他把我帶進來,好奇的問了一句,“你都不知道我是誰,怎麼把我帶進來了。”
他勾唇笑了笑,“算是藝術家的第六感,覺得我應該認識你。”
我對他的解釋不置可否,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茶,對他有所懷疑,卻一下不知從何問起,想了想道,“你對我哥是什麼印象?”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我急忙擺手解釋道,“我幾乎沒有和我哥相處過,他對我來說相當於是陌生人。”
似乎接受了我的解釋,他了然地點點頭,長長呼出一口氣,慢慢說起他們的往事。
從他的描述裏我並沒有聽出任何他對陸秋寒的不滿,與其說是沒有不滿,不如說是滿滿的讚賞。
他很欣賞陸秋寒。
我對他的懷疑不知不覺就淡了一些,卻聽他話鋒陡然一轉,“但是秋寒他太執著了。”
嗯?說到重點了?
“我曾經多次告訴他,鋒芒太露,會讓人嫉恨。”他滿是惆悵,“可是他不聽,雖說沒有刻意嶄露鋒芒,但他一心要把音樂發揚出去,總歸是讓某些人不爽。”
“某些人是指……”我猶豫地問道,不知道他肯不肯告訴我。
“我知道你想調查什麼,但絕對不是那些人做的,他們雖然嫉恨他,但還沒有膽子去挑戰他的權威。”他瞄了我一眼,一副閑聊的語氣點出我此次來的目的,我臉一紅,越發確定他不會害陸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