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我道謝,他眼睛一亮,忽然拉開距離,急切地問道,“那你找到他行凶的線索了嗎?”
嗯?我聽他語氣不太對,怎麼好像他知道林相那裏一定會有證據?
我不動聲色地試探他,“他藏得很深,我目前沒有找到。”
如果是他做的手腳,肯定會露餡。
“怎麼會……”我似乎聽到他低喃了一句。
“什麼?”我故意裝作沒聽見,疑惑地問他。
他連忙擺手,“據說他喜歡把東西藏在鋼琴裏,你下次可以試試。”
嗬,我好不容易忍住冷笑,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智商不夠,這一句話將他暴露無遺,但麵上還是感激地笑著,“好,謝謝。”
轉身就給林相發了條短信,讓他把家裏的設備都好好檢查一下。
看到我發信息,他好奇地探頭看,此時我已經關上手機,他眼中警惕,語氣倒是玩笑般,“在和誰發信息呢?”
“錦庭。讓他去查查。”我笑著回應,果然看到他眼底閃過一抹放鬆。
哼,愚蠢。
本以為他隻是來打探這件事,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天他都圍在我身邊,不時地出聲調侃兩句,我被他弄得煩不勝煩,隻好躲進房間裏,鎖好門,向簿錦庭簡單報備了自己的現狀。
——收拾下東西,我們今天就回去。
看到他的信息,我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來,收拾東西離開,一方麵是簿天燁和蘇偉霞的騷擾,另一方麵則說明他有了一定的證據,在本家待著不安全。
好在我們同一個房間,東西也少,全部收拾完也就是一個旅行包的事兒。
當天他回來得特別早,奇怪的是簿雲也回來得特別早,他提著行李,我跟在他身後要走的時候正巧碰見進門的簿雲。
他掃了一眼他手裏的行李,又看了眼跟在身後的我,驚訝隻有一瞬,隨即淡然詢問,“要回去了?”
“嗯,該回去了。”在這裏住這麼久已經是給他麵子了。
他倒也不挽留,側身為他讓出一條路,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聽到他叮囑簿錦庭,“小心安全。”
直到車上我才敢問那句話什麼意思,他皺著臉開車,隔了好久才回答我,“最近調查秋寒的事,被不少人盯上了。”
我一怔,瞬間擔心,“嚴重嗎?”
“還好。”他回答還好那就說明還能擺平,至少不會影響他的計劃和安全。
稍微安心,但想到瞬息萬變,還是多叮囑了一句,“千萬要小心。”
“當然,我還等著當爸爸。”他轉頭忽然狡黠一笑,瞬間氣氛全無,我捶了他一拳,每次都開這種玩笑,真讓人哭笑不得。
又行了一段距離,他默默道,“我覺得我離當爸爸不遠了。”
這又從何說起?我無奈地看著他,聽他一字一句認真解釋,“昨晚上我沒有做保護措施。”